好不容易等来这次机会,沈老爷子跟傅璟城同时倒下,他能不倾自己所有之力,去将傅璟城除掉吗,一边医院刺杀,一边公司夺权,还要挟持他们的儿子。
黎心悦调整了下脸上的表情,踩着高跟鞋,微笑着,从容地踏进厅子里。
“大伯,上门作客,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不过也不用知会了,大伯早把沈家老宅当自己家,坐着主人家的主位,使唤着这里的佣人。”
黎心悦随意地在其中一个次座坐下,佣人上前给她沏茶,她端起一杯,笑笑道,“大伯,还没吃到嘴里呢,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啧,吃相真难看。”
傅岑被黎心悦讽刺得脸色十分难看。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越是没有的东西,就越是要显摆?”
既然傅岑带着这沈姑婆一家三口上门来给她难堪,她又何必跟他客客气气虚与委蛇。
而且她越是这样随意又嚣张,他傅岑才越是对她一会股东大会上,会不会投票给他,更加不确定。
那样傅岑手里的那个孩子才能换回来。
那孩子虽然不是小兜兜,但是好歹也是一条小生命,他跟小兜兜一样小的年纪,要是股东大会后,事情败露,怒火中烧的傅岑,说不定会对那无辜的婴孩痛下杀手。
她无法眼睁睁看着那无辜的婴孩被他们连累,死于非命。
这话实在是狠狠戳中傅岑的痛处,他气得脸瞬间就难看到了极点,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在八仙桌面上,杯子应声而裂。
黎心悦无所谓地闲闲呷了口上等的碧螺春。
在一旁的傅熔却挑挑眉,盯着黎心悦的眼神深了深,除了傅璟城,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这样对他父亲这样说话,而且还是个女人。
傅岑神情也只是失态了一瞬,很快便恢复了一贯的沉冷,到底是在商界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的老狐狸。
他看了黎心悦一眼,瞧见她眼睛红肿,心下冷笑,看来不过是嘴硬。
他从西装里抽出一条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上的水迹,才笑了笑,道,“前两天我瞧我那一岁多的外孙女学游泳,竟也学得有模有样,懿行跟我外孙女年纪相差不多,瞧着也可以一起学游泳。”
傅岑话音刚落,傅熔便拿出电话,“给懿行找个游泳教练,游泳健康,能锻炼小孩子的肺活量。”
傅熔语气悠闲,甚至嘴角还了点笑意,要是不知道的人,都以为傅熔真的是在为傅懿行着想,而不是在残忍下令,对一个只有六七个月大的孩子用刑。
黎心悦气得浑身颤抖,傅岑傅熔这对父子,真是丧心病狂,毫无人性,竟然能下这样的狠手,去折磨一个才几个月大的孩。
说是游泳,怕不是活活往水里淹孩子,却又不会将孩子淹死。
心里又是后怕,要是小兜兜真落在傅岑手里,她想她一定会疯。
“傅岑,你敢!”黎心悦愤怒地站了起来,“两个小时以后,就是股东大会,你要是敢动懿行一根手指头,那就不要怪我了!”
傅岑似是完全没有听到黎心悦在说什么一样,依旧悠悠闲闲地喝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