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都怪他们自己。”她不想跟无良资本家理论那么多,推开他,拿过刚挑选出来的腕表戴在他手上,“走,去吃早饭,一会要迟到了。”
每次傅璟城迟到,她都要被沈老爷子训斥一番。
真是人在屋里躺,锅从天上来。
“迟到便迟到了,这事情,我们必须要说清楚,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傅璟城不悦。
“什么迟到便迟到了,”黎心悦拧紧了眉,“你迟到一分钟,那可是无数说不清的利益。”
“别再岔开话题。”傅璟城攥紧她的手,站在原地。
“……”她只想说,她紧张也没用啊,她紧张,那些该发生的事情,还是要发生呀。
“你是不是一点也不在乎。”傅璟城静静地看着她。
她现在最怕他这样的眼神。
那是她无法回应的一种期待,与他眼底那抹隐藏起来的哀伤,那是清楚明了一切的哀伤。
她有些无措避开他的视线,“不,不是。”
他笑了笑,“你还是那样,从来都不会说谎。”
他这些天以来,一直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最后换来的是她这最拙劣不过的谎言。
傅璟城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那抹失落。
他松开了她的手,率先出了衣橱。
黎心悦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头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有些难受。
她咬了咬唇,快步走了上去,从背后抱住了他,“傅璟城,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知道,我现在是你的妻子,除非你不要我了,不然,我永远都是你的妻子。”
他知道他永远也不会再听到他想听的话。
这已经是她能对他说出最大的承诺。
他终究回身,无声地紧紧抱住了她。
从慕瑾萱身上,傅璟城仿佛看到了第二个江颂,不,慕瑾萱绝对比江颂有过之无不及。
他还没有回到办公室,一大早便让萧雨给他准备了份礼物,送给慕瑾萱。
慕瑾萱埋头处理文件的时候,秘书拎了一个礼物盒进来。
“慕副总,傅氏的萧雨刚才亲自送了这份礼物过来。”
慕瑾萱一听,猛地抬起头,一双美眸,难掩惊喜,“是萧雨亲自送来的?”
烟粉色的礼物盒,用一条青烟色的丝带在上面绑了一个漂亮又精致的蝴蝶结。
“他人呢?”慕瑾萱动作小心翼翼,十分珍重,接过了秘书递来的礼物盒。
“已经离开了。”
慕瑾萱不满地皱眉,“你怎么不将他留下来。”
她边说边难掩喜悦与期待地扯开了那个蝴蝶结丝带。
“我留他了,可是他非要离开。”
离开也就离开了,慕瑾萱也没有多在意,反正又不是傅璟城,要是傅璟城来了,她怎么说也要将人留下。
丝带已经被抽开,她满怀期待地小心翼翼打开礼物盒,然而在打开礼物盒的那一瞬,看到里面的东西,她惊恐尖叫了一声,狼狈得差点从大班椅上摔坐在地上。
那女秘书看到,也是狠狠吓了一跳。
这么精致漂亮的礼物盒,里面却并不是什么别出心裁的漂亮礼物,而是一只死了的鸟,满身污血,身体僵直,一双灰败的鸟眼,却睁的大大的,犹如鬼魅一般森森盯着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