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心悦静静地看了他片刻,最后终于点点头,轻声应了声,“嗯。”
傅璟城唇角微微勾起,又轻轻啄了啄她的唇,看着她,深邃的黑眸里,是一片能将人溺毙的温柔宠溺。
黎心悦重新趴在他滚烫的胸膛上,听着他一下又一下有力的心跳,低声说,“我都给你生了小兜兜,我还能去哪里?”
听了这话,傅璟城闭着眼,搂着怀里的人,终于满足地微微笑了笑。
虽然折腾到快天亮,傅璟城才又重新睡下,然而睡了三个多小时,他便又起来了。
昨天他休息,已经堆积了一些工作。
宿醉与睡眠不足,让他有些头痛欲裂,还有昨夜过多的烈酒,也让他的胃隐隐作痛。
这会浑身不舒服,瞧见床边的位置空荡荡的,环顾了房间一周,也瞧不见黎心悦的人影,傅璟城感觉自己的头更痛了。
黎心悦进房间,见坐在床上的傅璟城,一手揉着太阳穴,眉头紧皱,脸色也不是很好。
她便朝他走去。
傅璟城听到声响,终于看到黎心悦的身影,紧皱的眉头才稍稍松了一些。
黎心悦走到他身旁,伸手替他轻轻揉.按着太阳穴,想骂他两句,喝什么酒,然而想到他昨晚三更半夜跑出去喝酒的原因,骂他的话到嘴边,忍了忍,便没说出口了。
只轻声问,“头很痛吗,我去冲杯蜂蜜水给你。”
傅璟城正享受着她柔软的手指,在他的太阳穴上轻揉慢按,紧皱的眉头刚刚有所松开,听她这话,又紧皱了起来,不满道,“我都头痛成这样,你还要往外跑。”
黎心悦心里毫无同情心地骂了句活该,谁让他去喝的烂醉。
快天亮那会,人还醉着,还信誓旦旦说要对她好来着,才三几个小时又本性暴露无遗。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这骨子里的霸道专制,怕不是这辈子都好不了的。
她正心里烦着他的时候,又听他继续不满道,“蜂蜜水谁冲不行,你才刚进来,就又要出去,我都痛成这样,就不知道陪陪我。”
“行行行,我哪里也不去,就陪在你身边,行了吗?”黎心悦没好气道。
她又不是医生,陪在他身边,又不能让他不痛。
让他作,痛死她算了。
心里腹诽着,却听他说,“那还差不多。”
“……”
黎心悦实在没他办法,便只好按了内线,让人去冲蜂蜜水。
正说着的时候,傅璟城便从身后缠了上来,双臂搂住她的腰肢,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她搁下了电话,“你先松开我,我给你再揉揉头。”
傅璟城却没有松开她,赖在黎心悦的背上,像某种大型动物,他闭着眼,语气都是软的,“心悦,我胃也痛。”
黎心悦想起他在医院里九死一生地做了胃部手术,还疗养了一段时间,心里禁不住软了软,却又觉得生气,终于忍不住骂道,“谁让你去喝酒的,头痛胃痛的。”
说着掰开他缠在她腰间的手,去抽屉里找来胃药,又在床头柜那里给他倒了杯温水,将喂到他嘴里,“你下次再喝成这样,这里痛那里痛,我便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