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问傅璟城外面的那些事情,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固执地想知道他对严知深做了什么。
这个人关系到江颂。
而江颂,曾经与她有很深的恩怨纠缠。
或许她从来都没有真正放下曾经的那些恩恩怨怨,曾经的过去。
她忍了又忍,终究还是问出口,“傅璟城,严父之前找上我的时候,跟我说,严知深彻底被你毁了,”她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我很想知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严知深那样的人,心志坚毅,魄力与能力并不比傅璟城逊色多少,想要彻底地毁了他,并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
傅璟城低头看着她,“你为什么想知道。”
“就是想知道而已。”她没有说,她直觉这件事跟江颂有关。
她拿起手机,“你不想说便算了,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说着,她便一脸无所谓的低头又开始刷手机。
傅璟城看着黎心悦侧脸,他不是不想让她知道。
他只是不想让她知道他太多那些阴暗的手段,他不知道她会怎么样看他,他不想再在她心里留下更多不好的印象。
他只想将他好的一面呈现给她,自私地希望他在她心里能够更加完美。
他已经给她留下太多难以磨灭的伤痛,他只希望现在和以后的日子里,一点点补偿她。
她也从来不问他在外面的那些事情。
如今她都已经问出口了,他知道她是想知道的,她或许已经在心里憋了很久。
他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将她抱到腿上,搂她在怀里,拿开她的手机,“你真的想知道?”
黎心悦点点头。
傅璟城沉默了一会,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心悦,你在澳洲消失后,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们的孩子也不在了……”
想起那一段痛苦难熬的日子,傅璟城有些不愿意去回忆,他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她在怀里的真实感,闭上了眼。
黎心悦感觉到他情绪的起伏,最后终究还是伸出手臂,环抱住他。
“傅璟城,都过去了,我们现在有了兜兜。”她安慰他,也是安慰自己。
“嗯。”傅璟城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
又过了好一会,他才终于重新开口,“我后来派人查,知道这一切,都是江颂促成的,他们都说我疯了,可是我找不到你,我没有办法放过她,我让人换了她的药。”
黎心悦头枕在傅璟城的肩膀上,眸光暗淡,静静地听着。
“在波兰遇到你那一天,江颂已经油尽灯枯,抢救不过来,拖着最后一口气,我从波兰赶回国内,见了她最后一面。”
他顿了顿,“当时江颂瘦的只剩一把骨头,她笑着跟我说,她知道,她知道我换了她的药,她还是继续每天地吃,她下葬过了头七,我让人找遍了她的所有东西,在她的瑞士银行保险柜里面找到她的一封遗书。”
“遗书里面,她只写了关于她与严知深间的纠缠,字里行间,都是对严知深的痛入骨髓的恨意。我与她结婚后,从来没有碰过她,后来她和外公知道我天天在你那里,一次我回老宅吃饭,外公让我喝下了参了药的酒,可是到最后我也没有碰她,她为了报复我,找上了严知深,可是因此严知深却纠缠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