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险箱里面收着。”
傅璟城将视线从ICU里躺着的黎心悦身上收回,他看了眼萧雨,黑眸里也并没有多少情绪,“你亲自送到严知深跟前。”
“知道了傅总。”
傅璟城视线重新落到病床上的黎心悦身上,像似跟萧雨说,又像似只是在自言自语那样低声呢喃,“是时候进行最后的了断了。”
萧雨回到傅氏大厦,打开了保险销,从里面拿出一封已经泛黄了信。
自从江颂去世前,将傅璟城叫进病房后,出了病房,傅璟城便叫他去将江颂所有住处,她所有东西都要翻一遍,不要遗漏任何一个角落和细枝末节。
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她的瑞士银行的保险箱里找到她的这封绝笔遗书。
这两三年来,严氏集团与傅氏的竞争,可谓是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其实傅氏要是真的认真与严氏集团斗,严氏集团早就濒临倒闭了。
萧雨知道傅璟城是念在与严知深那份一起长大的手足情,与江颂已经去世,那最后的微薄情谊的份上,才没有真的对严氏的一再挑.衅下狠手。
然而严知深却触了傅璟城的底线。
也不能说是触了他的底线。
而是严知深早已经不再将傅璟城当手足,连最后那点的情谊也没有了,只剩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的仇恨了。
可以说,傅璟城走到最后这一步,是被严知深逼着的。
既然非死即活,想要活下来,那便踏着对方的尸骨而过。
而傅璟城从来都不是那种下不了手的佛心佛性的善类。
萧雨来到严氏集团,大堂的前台似乎是早已便得了吩咐,他什么也没有说,便让他直接乘坐了专乘电梯,一路往68层的总裁办公室去。
出了电梯,严知深身边的总助早就等在那里,客客气气地将他迎进了总裁办公室。
萧雨进了总裁办公室,瞧见严知深一身裁剪合身的海军蓝休闲西装,单手插兜,站在落地窗前,漫不经心地俯瞰着这个繁华的城市。
“严总,好久不见。”萧雨笑容客气地与严知深客套着。
严知深转过身来,也笑,“萧助,确实是好久不见。”他比了个手势,“请坐。”
“严总您太客气了。”萧雨笑容不减,“想必严总也知道我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
严知深走到一旁的酒柜,拿出了两只酒杯,又拿出一瓶苏格兰威士忌烈酒到一旁的会客桌上,他自己率先在沙发上坐下,打开了瓶盖,倒了两杯酒。
他端起一杯酒,背靠沙发,一条手臂搭在沙发背上,姿态闲散随意,像是真的好久不见的两人,要与萧雨叙叙旧,聊聊天一样,他漫不经心地呷了一口酒,嘴角甚至还带着轻松的笑意,问出的话却让人心惊胆寒,“怎么,傅璟城还没死吗?”
萧雨依旧笑容和煦,“对不起,严总,让您失望了,傅总一家三口都还健在。”
“啧,”严知深像似真的很失望一样挑了挑眉,“确实挺让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