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梓誉发现自己又开始怀念夏瑶这种动不动就怼他的欠扁态度了。
他真觉自己得病了。
是一种名叫‘不被怼就不舒服,被怼了,就通身舒爽’的贱骨头病。
哎,他都快被夏瑶这时好时坏,时冷时热的态度都快搞得神经衰弱了。
“哪里没洗,我冲了下,身上的酒就给冲干净了,我不就就出来了嘛。”
赵梓誉还嘴道。
“还有,以后你别在我跟前提周晓莉那女人,不够我恶心的。”赵梓誉一脸嫌恶。
“恶心不死你,你衣服都让她扒了,我再来晚点,你裤子都让她扒光了……”
赵梓誉恶心浑身都在打寒颤,夏瑶还没有说完,他就忙喝止她,“你住嘴!”
夏瑶说起来就来气,不依不饶,非要继续说,“住什么嘴,今晚就让她强你一千八百遍,让你以后唔唔唔……”
她还没有说完,就被赵梓誉一手死死捂住嘴,夏瑶侧头躲开他的手,“让你唔唔……”赵梓誉的大手又捂了过来,夏瑶不断地摇头去躲,“以后都不唔唔唔……”赵梓誉索性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死死摁住她的后脑勺,让她动惮不得,夏瑶不断地拼命挣扎着,还双手用力去抠他的手。
就这样一个捂,一个又躲又抠的,闹着闹着,夏瑶一下子没站稳,整个人向后倒,她慌乱又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唔唔唔地叫着,本能地去抓住赵梓誉的手腕。
赵梓誉本就一手按住夏瑶的头,现在又被她抓住一只手腕,整个人生生被她带得也往前栽。
夏瑶身后就是床,最后两人惊慌失措重叠地倒在了床上。
赵梓誉重重地压在了夏瑶身上,两人的唇隔着赵梓誉捂着夏瑶的那只手,撞在了一起。
夏瑶猛地睁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僵在了哪里,脑袋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
她满眼都是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第一次这样近地看到他的眼睛,他的瞳仁是黑曜石一般很深很深的黑色,深邃得仿佛能吸人心魂。
她的鼻尖甚至与他的鼻尖相触,她能闻到他带着清淡啤酒味的呼吸,她感觉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赵梓誉也一下子整个人都懵住了,呆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孩,他从来没有跟夏瑶靠这么近过。
她是他最好的朋友,是称兄道弟的那种。
可是此刻他却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她是一个女孩子。
她的眸子瞪得圆圆的,湿漉漉的,让他想起了林间迷路了的小鹿,带着点惊慌与无措,还有一丝无助的可怜兮兮,他看着心里无来由就发软。
上次被黎心悦在食堂不小心扑到,赵梓誉只记得那种无法言说很痛很痛的感觉。
只是现在,也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不是痛。
而是软。
很软,很软,他只感觉身下的人通身都是不可思议的软。
他从来都不知道她的身子是这样软,她平日总是大大咧咧,毫无形象,就像个男人婆一样。
可是她的身子竟然软成这个样子。
让他不禁想起了一句话,女人是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