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回来了,”苏墨紧紧咬着牙,一双黑眸瞪得几乎要裂开,目光猩红,仿似有满腔恨意无处发泄,“可是你自己瞧瞧,你被傅璟城折磨成什么样了!”
在罗纳河畔看到她时,他几乎认不出她来,她伫立在河边,形销骨立,从前神采飞扬的一双眼睛都深深凹陷,有的只是绝望的死亡气息,还有她脖子上青紫色的吻痕,几乎将他逼疯,仿佛有一把烈火,在熊熊灼烧着他五脏六腑,让他挠心抓肺,不得安生。
“苏墨,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被你救了出来吗?”
“可是宇哲还被傅璟城控制着!”苏墨突然回转身子,双手紧紧握住黎心悦的肩膀,“心悦,你知道宇哲被傅璟城弄到哪里去了吗?我们将他救出来,然后离开这里。”他目光如炬,希冀地望着她。
只是提起宇哲,黎心悦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才看到了希望,但是现实却又当头浇了她一盆冷水,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她不过是傅璟城手里的一只风筝,就算风筝飞得再高,她跑得再远,但是线轴永远紧紧握在傅璟城手里,他只要轻轻动一动手,她便又重新被他拽入不见天日的地狱里去。
苏墨心疼地捧着黎心悦的脸,“心悦,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你担心傅璟城对宇哲不利,但是只要你知道宇哲在哪里,你告诉我,我一会有办法让宇哲摆脱傅璟城的控制。”
“宇哲被傅璟城弄到国外去了,确切位置我不清楚。”黎心悦仰头无助地看着他,内心一片惶惶不安。
“心悦,你不要担心,”他捧着她的脸,重重地在她额头吻了下一,然后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我一定会让你和宇哲摆脱傅璟城,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你们,不会再让他对你们进行所谓的报复。”
她在苏墨这里住了下来,这里好像一座历史悠久的欧洲皇室古堡,宽宏大气的建筑构架,富丽堂皇的奢华装饰,和视野开阔的漂亮花园。
只是才住下,她就病倒了,水土不服再加上受了惊吓和风寒,她半夜就发起了高热,将肚子里能吐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苏墨整天守在床前,却十分沉默,经常看着她便出了神,眼底总有化不开的忧郁一闪而过,还有她看不懂的愤恨与不甘。
“苏墨,我只是感冒发烧而已,你不用这样担心。”她握住他的手,轻声劝慰。
他反握住她的手,她手背白皙,他忍不住轻轻在手背上印了一吻,尔后握住她的手眷恋地贴着自己的脸颊,凝视着她低低地说道,“心悦,我看不得你难受。”
她看到他深深凝视着她的眼眸里,有异样的深情,她心里渐渐变得柔软。
“我很快会好起来的。”她虚弱地扯出一抹笑容。
苏墨放开了她,“是时候吃药了。”
他从旁边的桌面上拿起医生开的药,手却在微微发抖。
“苏先生,黎小姐她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现在患了重感冒,吃药会造成胎儿畸形,甚至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