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睿才一死,拆除计划自然搁浅,宣家的宅子就此保住。
宣家义失去了权睿才这个靠山,成了丧家犬,没脸面再回宣家,连夜坐飞机去了法国,短时间估计不会再回来。
叶素琴毅然离婚,打算带着她继承的那份遗产返回T国。
临出门前,叶素琴在走廊上遇见了苏蔓。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把你追到手后,就不会再珍惜你,你等着吧,陆裴也是男人,他也会有不忠的那一天的。”
听到叶素琴这番诅咒,苏蔓反而自信一笑,“就算他不忠,我也无所谓,我不会就此被击倒,因为男人不是我的一切,我有自己的人生。”
叶素琴眯眼,苏蔓身上这股超然与洒脱,是叶素琴所不具有的,叶素琴一离婚就只能变成一个怨天怨地的怨妇,可苏蔓,即使她以后感情不顺,她也一样能够从容的活下去,因为苏蔓在心态上就比她积极乐观。
叶素琴气冲冲的走了,就此与宣家一刀两断。
至于宣悠扬和童小颜,早就带着女儿一起跑出国去了。
他们一听到宣家要被拆掉,立即把家里值钱的古董和珠宝全都装箱带走,一块运了出去。
那些东西并不在他们的继承清单里,苏蔓很果决的给他们两夫妻发了一封律师函,控告他们非法转移财物,一旦他们回国,就会立即遭到逮捕。
搞得这一家三口不敢回来。
苏蔓并不想追回那点古董,都是身外物,她总有办法弄回来,她主要是不想再看到宣悠扬和童小颜。
这两人阴险狡诈,留他们在身边,等同于养虎为患,还不如把他们隔在海外。
宣家只剩下苏蔓、宣佩佩和宣书怀,瞬间清静了。
但接下来会更清净,因为苏蔓要带着宣佩佩搬去陆家,宣家就只剩下宣书怀一个人打理了。
苏蔓跟他道别:“书怀,以后家里就你一个人,你一定会很寂寞吧。”
宣书怀笑道,“反正我也不怎么回家,习惯就好。”
“葬礼的时候,没请如意过来,主要是怕她情绪失控,如今爷爷已经下葬,你有空带她去拜祭一下吧。”
宣书怀听到苏蔓这话,挤出一丝苦笑,“你终于肯叫爷爷了,可惜爷爷已经死了,听不到了。”
苏蔓脸色一僵,说漏嘴了,她其实不想叫他爷爷的,她至今没能原谅他,可是刚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爷爷这两字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陆裴在副驾驶座不耐烦的说了一声:“你们两个是要开茶话会吗,到底要聊多久?”
小才坐在他怀里,“妈妈,快走吧!”
这孩子早就迫不及待想回陆家了。
苏蔓无奈的看了一眼宣书怀,“那我走了。”
司机替苏蔓打开后座的车门,苏蔓坐了进去,宣佩佩早已在座位旁边等着她。
司机正要开车,宣书怀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趴在副驾驶的窗口,看着陆裴,“对了,你的琾子草成瘾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陆裴眯眼,“叫声表姐夫不会死吧?”
宣书怀咬咬牙,老打不情愿的叫了一声,“请教一下表姐夫。”
陆裴忽然笑了笑,两手捂住孩子的耳朵,轻声道:“我对蔓蔓有感觉的时候,成瘾的问题就自然消失了。”
苏蔓在后座听得面红耳赤,就算他捂住了孩子的耳朵,可她母亲宣佩佩还坐在她身边!何况还有司机呢!
这种话陆裴就不能下车再说?!
宣书怀一听,恍然大悟,“多巴胺影响的?”
这是操控人脑兴奋的一种物质。
“估计是吧,你自己慢慢琢磨吧。”陆裴吩咐一声,司机缓缓启动车子。
宣书怀若有所悟,立即转身开车,赶往药物实验室。
……
到了陆裴家中,梁妈和季医生热情的出来迎接宣佩佩。
宣佩佩长期与人隔绝,面对这样的接待,有些不适应。
到了晚上,一大家子齐坐一桌吃饭,热闹非凡。
连梁妈也一起坐在了桌边吃饭,自从陆裴成家后,越来越不拒小节,和保姆一起吃饭已是常事。
有那么一瞬间,陆裴仿佛觉得自己回到了十几年前,小时候,父母和妹妹都还活着时,大家坐在一起吃晚饭,那场面也是这么热闹。
陆裴碗里多了一块鸡腿,他本以为是苏蔓给他夹的,扭头一看,居然是宣佩佩夹的。
“谢谢你照顾我女儿。”宣佩佩诚恳的看着他,“我没能尽责,她一定受了很多委屈。你就是我半个儿子,我看得出你对蔓蔓很好,你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苏蔓在对面委屈的看着,“妈,你要是心疼我,难道不是应该给我夹菜吗?”
怎么反倒先给陆裴夹菜了?
陆裴当即把碗里的鸡腿转交到她碗里,“我的就是你的,老婆大人。”
苏蔓这才稍微开心了些,带着幸福的表情啃起了鸡腿。
陆裴笑着看她,苏蔓吃得好喝的好,大概就是他最大的心愿了。
小才在旁说:“原来妈妈也会争宠。”
这话一出,把桌上其他人都逗乐,只有苏蔓双颊羞红,她的争宠有那么明显吗,连孩子都看出来了。
到了晚上,苏蔓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刚从浴室出来的陆裴自动自觉的从身后贴上她,一手放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肚子上。
刚洗过澡的男人,身体滚烫得像火一样,令她心颤。
“你说,等孩子出生后,给他取个什么名字?”陆裴在她耳边低语,嘴唇似有若无的亲吻着她的耳垂。
苏蔓想了想,“小才改成了宣家的姓氏,那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随你姓吧。至于取名还太早了,都不知道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那这样吧,叫陆半晚,这名字女孩合适,男孩也合适。”
苏蔓转过身,看着他,“为什么取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陆裴坏笑着,指尖抚过她的锁骨,“你不记得了?是你大半夜过来勾'引我,才有的这个孩子,叫半晚难道不是最合适,他以后就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上的了。”
苏蔓用拳头砸了一下他的心口,“你这老不正经的!这名字好听是好听,但你以后可千万不能这么跟孩子解释,你就说……你就说他像半夜的月亮一样漂亮就行了。”
陆裴托着她的下巴,“你也是,像月亮一样漂亮。”
苏蔓的呼吸都快停滞了。
男人的甜言蜜语就是毒药,令人无力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