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极其凶猛,几乎要把女人吃进肚。
房里的灯光是粉红色的,把女人的脸映衬得犹如桃花一般。
芮秋紧蹩着眉头,肩膀微微颤动,表情像是在哭泣。
但只有丁墨知道,她其实并不难受。
丁墨猜对了,芮秋此刻只感觉自己体内的血似乎正在逆流。
这种感受她无法描述。
甚至想重新体验一次都不能了。
就那么一瞬而已。
丁墨惊异于怀中的这个女人,竟能如此的包容。
女人如同是迷宫,还是布满迷雾的那种,男人一旦深陷进去,往往很难走出来。
丁墨看着枕头上那张脸,与苏蔓一模一样。
丁墨又看向她的锁骨,修长的指腹忍不住轻轻抚挲过去。
“你这里本应有一颗红色小痔。”
芮秋轻笑,“红痣被我点掉了,既然我要假扮成我妹妹,那就应该扮得彻底一些。”
话刚说完,芮秋头上的黑长直假发因为动作过猛,瞬间脱落,露出光头。
丁墨看到她这模样,瞬间没了兴致。
他起身撤开,坐在床边,顺手拿起一杯水喝了。
男人的眉眼间尽是嫌恶。
芮秋坐起来,把瀑布般顺直的假发戴回头上,说:“吓着你了?还是恶心到你了?我这是化疗时掉的头发,因为头上的发根和毛孔都萎缩了,再也长不出新头发来了。像个尼姑,让你很倒胃口吧?”
她说对了。
但是丁墨口头上并没有直接承认。
他不想被她看成一个虚伪的男人。
一边厌恶她,还能一边享受她。
如此没有底线,这就跟路边的狗有什么区别?
他轻描淡写的说:“你带着假发冒充蔓蔓,迟早会被人识破的。”
“不会被识破的,你放心吧,我对外已经宣布退出演艺圈了,不再拍戏,所以也不需要做什么造型,没人会动我的头发。“
芮秋说着,贴上丁墨的后背,在他耳边低语,“等我获得宣荣翁的遗产之后,我就立即把陆裴踹了,到那时候,我就要可以光明正大和你在一起了。”
丁墨才不想跟她在一起。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他淡然的说:“既然你不喜欢陆裴,为什么还要跟他结婚?”
“还不是宣荣翁建议的,他让我和陆裴结婚的,我怕不答应这老头子,会惹他不高兴,然后减少我的遗产份额。其实,我最想结婚的对象是你,墨哥哥,要是能跟你结婚,我的梦想就算是实现了,因为我从小就喜欢你。”
丁墨听到这话,掐住了她的下巴,冷笑道:“恕我真心看不出来你喜欢过我。”
芮秋推开他,靠在床头位置,嘴上挂着笑,但是眼睛里一片冷漠。
丁墨说:“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喜欢的是蔓蔓手里拥有的一切,只要跟蔓蔓有关的男人,你就会忍不住想要抢到手,你从小就是这样的性格。蔓蔓的画被院长夸奖了,你第二天就会撕了它,蔓蔓喜欢吃的东西,你不是抢过去,就是故意打翻,蔓蔓收藏的小玩具,你会在暗地里偷偷的掰断。”
“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丁墨视线笔直的看着她,“你当初掰断的玩具,都是我负责修好的,蔓蔓经常抱着一堆破破烂烂的玩具坐在角落里,心里可难受了,她嘴上不说,但她知道是你动的手脚,因为她藏东西的地方,只告诉过你一个人而已。即使她知道是你做的,但她一句都没有怨过你,在我面前,她从未说过你的坏话。她只会一个人躲起来哭而已。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没欠你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