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有些似笑非笑的。
这些个东西,都是事实,加上褚凌宸率先给花虞封赏了,还将她推到了如今的位置之上。
只要她一句话,不愁没有人出来作证。
何况昨天她教训了杨昊和杨彩衣的时候,不少人都看见了。
这其中,也有和杨家有梁子之人。
这种事情,可不是他杨友学一句不是,就能够轻易地带过去的。
花虞说的皆是事实,那杨友学也反驳不得。
他只用一种怨毒到了极点的眼神,看了那花虞几眼,随后掀起了自己的袍子,啪地一下跪了下来,这一跪,他面上的表情顿时就变了。
变得痛苦,还带了一些忏悔的意思。
“回皇上的话,花公公所言,确实都是事实,但是这中间,还有些个事情,是花公公所不了解的!”
“哦?”褚凌宸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那杨友学。
杨友学看着,不由得咬了咬牙,随后方才解释道:
“皇上!臣的一双儿女,彩衣您也是见过的,她不过是一个女孩子,能够懂些个什么?哪里会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至于昊儿……”
他说到了这里,顿了一瞬,那一张面上的表情,瞅着有些灰败。
灰败!?
花虞看得分明,见状忽地挑了挑眉。
这个杨友学,该不会是想要弃车保帅吧!?
“皇上!昊儿他身子不好,此番!臣压根就没有打算让他参加秋闱!”
就像是在印证花虞的想法一般,那杨友学忽地抬起了头来,声量颇大地吐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顿时,整个正心殿上,都炸开了锅来。
“这杨大人的意思是,他的孩子根本就不准备参加科举,所以自然不会去贿赂那蒋彻了!?”
“啧!可笑。”
“别说,能够在这个时候想出这样的一个法子来,也当真是为难他了!”
“可不是嘛!”
……
这些个大臣们,没想到这个杨友学这么的果断,直接是赔上了自己儿子的前程。
因着秋闱还有些个日子,最近只是在收集参与秋闱的名单。
和杨家熟悉,就算是不熟悉的官员,也都是知道杨昊要参加科举之事的。
没想到杨友学选在了这个时候,断了那杨昊的后路。
说不参与了!
这话虽然听着可笑,并且许多人都清楚,他不过是为了逃脱罪责,而临时想出来的一个主意罢了。
可便算是如此,此番想要给他杨家,或者是他自己定罪,都不大可能了。
想也知道啊。
既是不参与科举的话,那便是与那蒋彻坐在了一个桌上吃饭,也构不成什么大问题。
那蒋彻的职位就算是再高,也高不过杨友学去,杨家的一双儿女,又没有什么求这个蒋彻的事情,自然就洗脱嫌疑了。
这一招,实在是高!
高的就像是旁人的招数一般!
一点儿都不像是这个杨友学自己会说出来的话。
花虞瞧着,那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当中,顿时就划过了一抹幽光,她抬眼,似笑非笑地,看了那个白尚书一眼。
白家还真的是了不得。
尤其是在管闲事这一方面,白尚书和白玉恒,果然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