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虞也跟着站了出去,朗声道:
“臣有一事不明,这陈宇的官职并不高,绝对没有到达参与今日宴会的地步,可不知道为何,这种不该出现在今日的人,却莫名出现在了殿中。”
“此事……”她顿了一瞬,方才意有所指地看了那杨友学一眼,扯唇讥笑道:
“只怕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不说陷害臣,却也是居心叵测的,此番安插了一个官员进来,谁知道下一次是不是就安排个刺客进来了——”
“花虞!你!”那杨友学脸色都变了,花虞竟是将此事扯到了刺客身上去,倘若落实了,那就是谋害皇上的大罪!
这个贱人!
狗奴才!
真是该死!
将她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也不足以泄了他心头的愤恨!
“怎么?杨大人,咱家说得不对吗?”花虞挑眉看他,面上带了些冷笑。
那杨友学眼下哪里敢反驳她的话,只能够将所有的话都给咽了下去,可额上的青筋还是跳个不停。
显然,是被花虞给气急了。
花虞不清楚他是怎么想的,只勾了勾唇,笑得猖狂。
“臣以为,此事应该交由刑部,彻查到底才是!”
她将彻查到底几个字,咬得很重。
那杨友学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却不能在这个时候反驳他,他若是说多了,那就是心虚,就是故意而为之。
让花虞抓住了空子,必然是要将他与今日的事情想牵连起来才是。
思及此,杨友学便生生地控制住了自己。
朝上一瞬间安静了下来,花虞只勾着唇冷笑。
“梁旭。”上首的褚凌宸,在听了花虞的话之后,却忽地出了声。
“臣在。”坐在了底下的梁旭,忙站起了身来,轻声应道。
“将此人带下去,务必问出赈灾银两的去向,及,此番构陷之事的主谋!”
褚凌宸那一双幽沉的眼眸当中,是一点儿的情绪都没有,说话的时候,气势全开。
一时间,整个月乐宫上下,都静了下来,所有的人皆是低下了头去,不敢与其直视。
“是!”那梁旭闻言,毫不犹豫地应承了下来。
杨友学看到了是这个梁旭主审此事之后,一张脸上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旁人尚且好说,梁旭在刑部里,是出了名的阎罗王,手段、问刑的方式,残忍到了极点,与他那一张瓷玉一样的面庞,是半点儿都不搭!
在他手底下的人,便是个铁血汉子,也能够硬生生地将对方的嘴给撬开开!
别说陈宇这样贪生怕死的小人了!
他面色变了又变。
看来……
这个陈宇,必然是不能留着了!
“皇上英明!”那边,花虞却已经率先拜了下去,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和沉着脸的杨友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褚凌宸只挥了挥手,她便站起了身来。
“杨爱卿,起来吧。”那陈宇被人拖了下去,旁边的人也退到了一旁,反而就杨友学一个人跪着,看着实在是突兀。
褚凌宸手中捏着一个鎏金酒盏,扫了他一眼,轻声说道。
“是、是……”杨友学猛地回过了神来,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
“杨大人!哎哟,你这是做什么!”可他才刚站起来,便感觉自己的脚下一阵钝痛,又一次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