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还是不由自主地，会往花虞的手上看去。
花虞坐下了之后，自顾自地喝起了茶来，没有看他，更没有跟他搭话的意思。
按照常理来说，能够这么出来一起喝茶的人，关系应当是比较亲近的才是，可顾南安虽然说不上与花虞不和，但关系也绝对不和。
眼下这么对坐在了一起，碧衣感觉这气氛都有些个说不出的凝滞感。
好在，这种僵硬的感觉，没有持续了多久，顾南安抬眸，看向了花虞的方向，忽地问道：“花大人的手上的疤痕，是因何而留下的？”
疤痕？
碧衣愣了一瞬，她跟着花虞这么久了，还没有瞧见过花虞手上有什么疤痕。
倒是有个造型很是别致的红色胎记，每一次花虞脱下手套的时候，她都会不由自主地看上几眼。
花虞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本就不是自己身上的东西，此前她只是为了掩盖自己手上的胎记，而弄出来了一个疤痕遮挡。
没想到顾南安这离开了京城一趟，回来竟是还关心起来了她手上的疤痕来了。
花虞觉得有些个莫名，却还是答了一句：“小时候调皮，不小心弄到的。”
简单的带过了，并没有往深处说，主要还是因为她本身没有什么所谓的疤痕，加上花虞此时的心思也不在这个上面。
她与顾南安，可不是能够好好地坐下说说话的那种关系。
顾南安闻言，眼眸深了一瞬，目光不着痕迹地，从碧衣的面上收了回来，他没有错过他提出了那个疤痕的时候，碧衣面上一闪而过的诧异。
看来，她对身边的人都没有什么太多的隐瞒，就是防着他一个人。
所以才会戴了手套，还刻意弄出什么疤痕来遮掩过去。
顾南安思及此，心中不大舒服，这种钝痛之感，比起此前他以为叶羽没了，日也承受的心痛感，好不了多少。
因为他的叶羽，到底是不相信他了，并且已经毫不犹豫地站到了他的对立面去。
他面色一瞬间变得有些个苍白，目光也不再落在花虞的身上，反而看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个什么。
若不是事出必要的话，花虞是决计不会这样跟着顾南安出来的。
她没有扑上去掐死顾南安，就已经算得上是极其有涵养的了，更别说是做出更多的事情来了。
瞧着顾南安不说话，花虞眯了眯眼睛，整个人显得有些个不耐烦，却还是主动地开了口道：“顾大人去了这么久，连年节都没有赶上，那三国之事，可是已经办成了？”
这句话听着像是关心，可仔细一品，其中却是带着刺儿的。
花虞是决计没有想到，顾南安办事的速度这么快，她之前已经很是高看他了，没想到他比起自己所想象的，是还要恐怖不少。
这就奇了怪了，他分明是这样的一个聪明人，怎么在站队的时候，偏偏就选择了褚锐这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呢？
这不是花虞刻意的在贬低褚锐，而是褚锐当真就是一个没什么脑子，甚至没什么心胸的人。
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