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芸郡主不是心悦于你?”慕容熙很是诧异。
慕容芸有多喜欢崔哲,他和皇后心里都清楚,她可谓是对崔哲百依百顺,又怎么会不听崔哲的话?
崔哲苦笑着摇摇头,“芸郡主自从和在下成亲后,性情就突然大变,完全不听在下的劝告。”
慕容熙紧盯着崔哲,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破绽,可崔哲身为戏子哪有那么容易被他看出来?
“既然芸郡主不听劝,那你可以去找皇上,让皇上下旨停了修建水利一事。”慕容熙看不出崔哲的破绽后,才再次开口。
崔哲愣怔了一会,“为何…太子殿下您自己不去?”
慕容熙皱了皱眉,他如果去找了皇上,那不就暴露了自己的野心?所以这等子蠢事慕容熙是万万不会做的。
“别问这么多,总之本宫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这三天这件事你没处理好的话…”慕容熙说到这停了下来,眼神阴鸷,再度开口时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后果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是…”崔哲佯装惶恐的连忙低下头。
慕容熙这才满意的站起身,拂袖而去。
七王府,温禾的院子当中。
温禾靠在慕容酒的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而慕容酒则是从身后紧抱住她,将她打横抱起,抱进了房间内。
两人小别胜新婚,在一起**温存了一番后,温禾乖顺的躺在慕容酒怀里,一脸羞红。
“我们商讨一下接下来该怎么扳倒皇后和慕容熙吧。”慕容酒出声道。
想到慕容熙又重新做回了太子,慕容酒的眼神就幽暗了几分。
“以你现在的身份,你只能在暗处帮我。”温禾开口回答。
慕容酒点点头,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西梦的已逝去的七王爷。
“我们只能逐个击破,慕容芸已经不站在我们这边,我们…”
“还有崔哲。”温禾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慕容酒表情一滞,遂黑了几分,“崔哲?就是那个戏子?”
“如果不是他的话我大概就已经…你别急着吃醋,我告诉他你没有死,他已经死心了的。”温禾也知道慕容酒这脸色是吃醋了,连忙急急的解释。
慕容酒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不知不觉中天色也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
“禾儿,我要先回客栈了。”慕容酒恋恋不舍的看着温禾,他才刚见到禾儿不久,就要离开,虽然只是暂时的。
可如果他再不回去,那些大臣怕是会闹出不小的动静。
温禾也知道慕容酒的情况,虽和他一样舍不得,但还是点点头,她将慕容酒送到王府的后门。
正门太多耳目,所以只能让慕容酒走后门离开,温禾叮嘱了慕容酒要注意周身安全后,眼睁睁的看着慕容酒离开王府,直到身影消失在了视线内,才幽幽的叹了口气回到王府内。
慕容酒在回到客栈后,就看见了那几名大臣以及侍卫一脸着急的在那转悠着。
甚至还能听见那些大臣训斥今日跟在他身后的两名侍卫的声音。
“你们两是干什么的!保护公子都保护不了!”
“要是公子出了个什么事,我们唯你是问!”
有眼尖的臣子在发现了慕容酒后提醒了一下其他人。
“皇…公子!您跑哪去了!可把我们急死了!”几名臣子在看见慕容酒后,纷纷迎了上来,见他没什么事也松了一大口气。
慕容酒摆摆手,见过温禾后心情也好上了不少,但仍没有和他们多说的心思,“诸位去休息吧,我回房了。”
“可是公子您…”有大臣想问个清楚,却被慕容酒凌厉的眼神瞪的下意识的闭上眼。
“我回房了。”慕容酒再次重复了一遍,而后才回到自己房间内,丢下一众人在那面面相觑。
而温禾走在回院子的路上时,突然想起府上似乎还关着苏黎这个人。
她唤来管家,得知还没人给苏黎去送晚膳时,吩咐管家端来一份热腾腾的饭菜,而后带着侍女来到了关押苏黎的那间客房前。
客房前站着两名侍卫守在那,而苏黎带来的两名丫鬟也是怯怯的站在侍卫两旁,想出去,却又被侍卫拦下。
“王妃大人。”侍卫在看见温禾时,忙行礼。
那两名丫鬟犹豫了一番也跟着向温禾行礼打了个招呼。
“苏姑娘在里面吧?”温禾示意他们起身后,问道。
“王妃大人,我家娘娘还没有用过晚膳,我们想出去给娘娘弄点晚膳却被侍卫拦住。”其中一名丫鬟出声埋怨道。
温禾笑了笑,也不恼,“本妃知道,这不给苏姑娘送晚膳来了?”
两名丫鬟也是诧异不已,似乎没想到温禾会特意送饭给苏黎。
两名侍卫忙推开房门让温禾进去。
一身白衣的苏黎正安静的坐在桌前喝着茶水。
温禾见此心里倒生出了几分复杂情绪,但更多的是对苏黎同情。
她知道慕容酒是迫不得已才娶了苏黎,可苏黎却并不知道,也是个可怜人。
“七王妃?您来这找我是来看我笑话的吧。”苏黎放下茶杯,面无表情的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温禾。
温禾让侍女将饭菜放在了苏黎面前后,脸上带着优雅的笑容,“苏姑娘,本妃只是来给你送饭的。”
看来温禾这幅优雅端庄的模样,苏黎心里突然生出几丝嫉妒。
凭什么一个小小的西梦王妃敢这样对自己?她可是大梁皇后。
“哦,那还真是多谢王妃好意了。”苏黎敛起对温禾的敌意,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温禾笑着坐在了苏黎身旁的椅子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王府招待不周,还望苏姑娘别介意。”
苏黎并没有接话,而是拿起筷子慢悠悠的吃起饭来。
但她心里却在盘算着该怎么得到慕容酒。
慕容酒今天的态度让苏黎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同时也看清了,慕容酒的心里根本没有她的位置,只有眼前这个女人。
苏黎眼中隐过一丝恨意,狠狠的嚼着嘴里的饭菜,仿佛吃的不是饭菜,而是温禾的血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