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别来无恙啊……”
那个像是深入骨髓的声音出现在自己的耳朵里,白久莫名其妙的感觉到身体一寒,心里涌起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
白久猛的抬起脑袋,死死的看着白色纱曼里隐隐约约的妙影,嗓子失声,“你……”
“不过几日未见,父亲竟然你女儿也不认得了……浅浅,真的是很伤心呢。”素手掀起帷幔,在众人惊颤的目光中缓缓的走了出来。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众人看她那一双清冷的凤眸里一片冰寒,哪里有一丝的伤心之色。
“听外面的人说,浅浅生病了?可是父亲,浅浅这不是好好的吗?父亲真的应该好好的治治他们的罪了。免得以讹传讹,坏了咱们丞相府的名声。”
白知浅下了软轿,在翠柳的搀扶下,站在白久于众人的面前,亭亭玉立,娉婷自若。
白久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白知浅好几圈,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往日里来的高高在上之感,抬了眼睛看着白知浅,像是要把她盯出一个洞来。
“你既然没死,为何不早日回府?!”
白知浅徒感好笑,她这才听出来,他居然先开始质问起自己来了?真当她此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父亲,这里到底不是说话的地方。难道父亲想让众人看看丞相府的‘好事’不成?”
白知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视线落在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身上,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他们周围既然围了不少人。
白久也察觉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冷哼一声,甩了衣袖快步进入府中。连看都没有看白知浅一眼。
白知浅也不恼,由着翠柳搀扶自己也进了王府。那些抬软轿的人跟在白知浅的身后,寸步不离。
饶是管家想拦,也不敢阻拦逸王府的人。更何况他们手上,还有逸王府的令牌。
大厅里,白久坐与主位上,冷眼看着白知浅及她身后站着的六个人,重重的冷哼一声。
“你居然还有胆子回来!白知浅,你可治罪?”
重重的拍上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吓得丞相府的下人都不敢上前,大厅里的气氛一度寂静到诡异。
面对白久严肃的拷问,白知浅面不改色,可是眼泪已经含着泪水,“父亲说这话可当真是冤枉我了。”
“冤枉你?那日你祖母亲自看见你,你……不知廉耻!你居然还敢说冤枉?!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非要把你祖母请来,你才会承认是吗?”
白久已经认定了白知浅的罪证一样,每一句话都含枪带棒,针针见血。
现在白知浅的突然出现,对白久不是好事,反而是一场灾难。更何况,她还是与逸王府的人一同出现。
白久有一种预感,今日白知浅是回来讨债的!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白知浅有备而来,她不仅要讨债,还要为自己讨一个说法。为小菊,讨一个说法。
“正好,浅浅也有话对祖母说。关于那日的事情,还请父亲去请祖母前来,浅浅好当面与祖母把话说清楚。
到时候,孰是孰非,父亲自然一目了然。”
白知浅才不怕,她刚好就是这个想法,白久的话与她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