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尤舒雅醒过来的时候,天快黑了,看到眼前陌生的环境,尤舒雅只觉得头痛欲裂。
幸而那人只是劫了财对她用了些小伎俩,她的人没事便就好了。
想着,她从地上站了起来,谁料脚裸有些疼,便找了一根粗壮的树枝支撑她前行,忽然,她在离她五米开外的地方看到一条黑乎乎的蛇,盘延在树上,一双猩红的眼眸正看着她的方向。
看及此,尤舒雅咽了一口唾沫,慢慢的移动着脚步,一步一步往后退,黑蛇吐着蛇信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身子随着尤舒雅的后退而向前移动。
尤舒雅知道打蛇要打七寸,关键是她该怎么抓住这条蛇还是一个问题!她的神经紧张着,感觉下一秒蛇就会扑上来。
看着眼前黑蛇蓄势待发的模样,恐怕结局不是她被咬,就是蛇被她打死,但她却没有勇气上前抓住那条蛇,然后将它打死。
紧接着蛇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一条幽黑的身体缓缓的靠近,慢慢移动,向尤舒雅聚拢。
尤舒雅抓紧木棍,很庆幸自己没有丢掉它,她知道这条黑蛇会在最后冲过来,到那时,她就狠地拿木棍敲它,然后抓住它,打七寸!
终于,黑蛇猛的扑了过来,尤舒雅举起木棍,上前打住它,可是黑蛇好像早有准备,敬盘延在木棍上,尤舒雅吓了一跳,紧绷着神经,见机抓住了蛇头,用指甲刮开蛇肉,取出蛇胆。
黑蛇终于死了,而尤舒雅也已经筋疲力尽,但她知道,现在必须离开,要不然待会儿可能还会有蛇出没,她不敢怠慢,丢掉木棍,忍着脚裸处的微痛继续前行,步伐变得很快很紧。
天越来越黑,尤舒雅的额头上紧密的排着汗珠,她咬了咬嘴唇,不敢停下脚步,因为她知道,她现在必须找一处处所来休息,等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以后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麻烦。
然而此时的尤舒雅早就已经体力透支了,还未反应过来,眼前忽然一黑,瞬间就朝着旁边倒去,却倒在一个人的怀里,她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满头插的都是草药的女子在叫着他,可是她实在没有力气去回应,她的脸火辣辣的疼,身体也很虚弱,半昏不醒。
凤竹看着昏倒在自己怀中的女子,微微晃了晃神。
真的好想她的母亲啊,她已经许久都未见过她了。
尤舒雅的脸上有很多红包,有的已经化脓,即使她的容貌已经成了这般模样,但是凤竹还是在尤舒雅的身上找到了母亲的影子,那个温柔的女人。
或许是出于这层缘故,凤竹竟是不忍心将她一人丢在这里,咬了咬牙扶着她有些重的身体,朝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凤竹将她带回了自己的住处,一把脉才知道她居然怀了孕,此时已已经三四个月了。
再看她的衣服上看到了斑斑血迹,便知道尤舒雅肯定遇到了黑蛇。
黑蛇是师父特地放到树林里的毒物,也算是一道“机关”,黑蛇性情很傲气,若是有一个同伴死在他人手中,他们便会全部出动,为同伴报仇。
凤竹觉得尤舒雅很幸运遇到了自己,若是她晚去一会儿,尤舒雅恐怕已经成为黑蛇们的盘中餐了!
凤竹赶紧把尤舒雅的衣服换下来,为她擦试了一遍身体,换上师父为她准备的没舍得穿过的新衣,看着她宁静的睡颜,感觉若是她的脸好了之后,肯定是一个大美人!
她把尤舒雅的衣服丢到了之后,凤竹坐在板凳上,看着床上躺着的尤舒雅,又想起自己的母亲。
小时候,她们的家里很穷,邻里邻居每当快要过节的时候,都会有新衣服,而她们家里,没有钱买,生活很拮据。
当凤竹为此感到沮丧的时候,她的母亲都会很温柔很慈祥的摸摸她的脸蛋,一声不吭的出了门,等到天黑回来,母亲的手里,总是会对一件非常漂亮的裙子,但是母亲却显得很疲惫。
回到家还要马不停蹄地为她做饭,吃完饭母亲会哄着她入睡,为她唱睡眠曲,轻轻地拍着她,声音温柔如水,细腻如丝,甜美中带着成熟,可又略显疲惫,而她的手里抱着那条不知母亲用多大的力气才换来的裙子,满足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