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为了他们,右贤王踏进了大帐。“左贤王。”右贤王进来的时候,对着左贤王张口,但是没有下文了。
雍年没有右贤王这么拘束,反而是一脸微笑。
“右贤王,舒雅她……齐王妃,还好吗?听说她昨晚上昏过去了。”雍年说的毫不在意,但是微皱的眉头不会骗人。眼睛里面充满了温柔的神色,像是对待自己爱人一样。
听到左贤王开了头,右贤王就没有那么拘束了,把手上的信递过去。“舒雅她有孕了,这两天没有再匈奴好好调养,所以就有些气血虚,只要好好养养就好了。”
雍年连忙打断了,像是不想听这些话一样地将话题转移开来:“这是什么?”他盯着右贤王手里的信件。
他才不会傻到以为那是舒雅写给他的。他今天早上“路过”右贤王的王帐的时候,就知道了舒雅怀孕了,但是从右贤王的话里确认了之后,他的心还是揪在一起地痛了。这次他还是晚了……
“这是她写给齐王的信。”右贤王顺着话题说下去。
没有等右贤王酝酿好这话究竟该怎么说的时候,雍年就把话接了过去:“是要我送去给齐王吧?”
还没有等右贤王点头,雍年就很自然地把信接了过来。
“我答应了。”
右贤王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嗯。”连这一句都回答的不是很肯定。
不过拿到信的雍年,又回到了之前那个右贤王认识的左贤王了。他只是在尤舒雅的事情上才会流露出这样柔和的神色,而那封信他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
“右贤王走好,不送。”人都知道左贤王杀伐果断,也向来随性,右贤王早已见怪不怪,但是他刚刚明显看到了他流露出了温暖的神色。
右贤王揉了揉眼睛,看来是自己老眼昏花了。没想到自己猜三十岁,就这样老眼昏花了……
“单于准备在一个月之后发兵攻打大皇朝。”在右贤王快要离开大帐的时候,雍年摸着书架上的游记说了最后的话。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虽然是对着右贤王说的,但是其实是对着舒雅说的。
他不希望她在这场战争中受到伤害。
右贤王的步伐滞留了一拍,往外面走去。现在是匈奴占有大优势,就算是之前支持他的大将,现在也会主张攻打大皇朝了,他多说无益。
外面正值中午,如今已经到了三四月份,连日头都毒辣了许多。草原上一眼望过去,全是青葱的绿草。
“驾!”雍年骑在马上。虽然穿的斯文至极,但是这驾马的姿势,一点儿也输给老将。
草原上都是从家里帐子中走出来的姑娘,一个个看着她们心中的右贤王,倾慕的目光都快要将他淹没。
“雍年,我这主意如何?”从旁边骑马过来的是单于。在匈奴也只有单于能直接称呼他的名字,除了尤舒雅。
他想给单于挤出一个微笑,但是最后还是笑容僵在脸上。“谢单于恩典。”
单于拍了一下他的马儿的屁股,吓的雍年的马儿受惊,跳来跳去的。雍年只能用力将这疯马控制下来。
这是他们早先一起玩耍的时候用的招数,也证明了两兄弟感情好。
这马儿一阵嘶鸣,引起了所有草原上姑娘的注意。她们一个个都露出了担心害怕的神色,但是在看到左贤王英勇地制服了马儿之后,一个个才定下心。随之跟来的是,更加崇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