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撕下来的红纱束起了长发,然后把身上的各处都用红纱转起来的绳子绑好了。做完这些她才觉得轻松了许多,活动起来才灵活了些。
明月本来只以为是个过路的女人,但是这身影越看越熟悉。
这怎么会不熟悉呢,明月从小就跟尤舒雅生活在一起,她惊呼起来:“小姐!”但是想到这里是匈奴人的地盘,只能按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然后等那个人转身再确认。
尤舒雅一直都很警惕,周围的动静都逃不过她的耳朵。刚刚那声“小姐。”她分明是听到的,在匈奴,到处都是匈奴话,突然有个人说大皇朝的话,她都有些不适应。
她立马回头,往后面一看,明明就是没有人。但是她相信自己肯定不会听错的,她朝着暗格方向走过去。
躲在暗处的明月一下子看到了刚刚红衣女子的真面目,那不就是他们一直想找的尤舒雅。这会子高兴地让她顾不上什么,直接朝着尤舒雅的方向冲过去。
“小姐!”找到尤舒雅,比任何事情都对明月来说重要。
明月走出暗处的一刻,就被尤舒雅看见了。尤舒雅站在那里愣住了,她没有想过真的会有人为她如此。
明月和茯苓都是她的好丫鬟。上一世,茯苓为她而死,这一世,明月涉险找她。她以为只有她一个人进入险境的时候,有人陪着自己真好。
“明月。”尤舒雅没有明月那么冲动,她拉这明月来到了之前明月站的地方。这里算是一个帐篷的死角,巡逻的人也不会轻易逛到这里。
她看着明月激动地看着自己的手,就连手上还有一丝颤抖,像是不敢相信一样。
“小姐,你受苦了,变瘦了。是明月无能。”明月用手摸了摸她的全身,“小姐,左贤王有没有欺负你,你有没有受伤?”
明月一下子又从高兴变成了担心。
尤舒雅拍了拍明月的背,让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她在明月面前转了个圈:“好着呢。反而比之前胖了。”
“左贤王囚禁我,但是并没有用刑。”尤舒雅说到这里,眼神黯了下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他放了自己,他一定会被单于罚的。
但是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她一直想不明白。如果说三天的相处让人喜欢上另一个人的话,这还有可能。但是她的感觉,反而是他第一眼就从心里面喜欢了她,好像他们相处过。
尤舒雅梳理了上一世,并没有来过匈奴,也没有见过雍年,但是雍年给她的感觉也是那么熟悉,也许是她记不得了。
她用力地甩了一下头,一想到这里她就头痛,像是真有这么一回事情一样。
可是越甩,她的头越痛。
旁边的明月也被尤舒雅这样甩头给吓着了:“小姐,你没有事吧?”现在尤舒雅的情况好像不太好,明月根本就还没来得及跟尤舒雅提到唐俊枫和于笋。
尤舒雅的头越来越痛,甚至还有些头晕,她越来越觉得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她在明月的搀扶下,走路也变得摇摇晃晃,看人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渐渐地她耳朵也听不见声音了,好像一切都变得遥远了起来。难道是雍年给自己停了药,怕自己走远,又给自己下了另一种药?
尤舒雅现在想这些也是于事无补,因为耳边明月的喊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