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恩大师点点头,正要跟随永定候前往时却被秦氏拦了下来,秦氏开口道:“元恩大师,我家小女现在正悲伤着,不易被打扰,还请元恩大师改日再来探望。”
“亲家,你这话是什么个意思!”永定候拧起眉,呵斥道,“元恩大师既然有心,是咱们的福气,你不要再这里闹事。”
秦氏哪肯让啊,永定候见状,唤人将秦氏押到了一边。云拂晓走到秦氏跟前,与秦氏擦肩而过。秦氏目光一怔,她刚刚从云拂晓的眼里看到了一抹冰冷的笑容,像在嘲讽她一般。
难道云拂晓早就知晓琪姐儿假孕,故意唤来的元恩大师?秦氏心中想着,就见元恩大师的身影已经走远。秦氏心中很是慌张,她跺了跺脚,急忙跟了上去。元恩大师来到别院,众人还未走近,只听见院中传来一声女子的哀婉声。众人心下不用去猜,就知晓这哀婉声来源之人。
二爷单卿官已经坐不住脚,他在屏风外走走回回很是着急的模样。
“官儿?如何了?”永定候走上前问道,单卿官摇摇头,额头已经急出了汗。这是他头一次当爹,却没有想到迎接他的并不是生命,而是一盆接着一盆送出的血水。永定候将目光瞧向一旁的元恩大师,只见元恩大师拧着眉,瞧着那一盆盆的血水开口问道:“今儿杀鸡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元恩大师话中的意思。元恩大师指着那血水道:“这不是鸡血么?”远远跟来的秦氏听到这句脸已经吓得惨白,她走到元恩大师跟前,急忙道:“元恩大师,您胡说什么呢?这怎么是鸡血呢?你这不是在骂人么?”
“不是鸡血难道还是人血么?”元恩大师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意,若人血鸡血的味道都分辨不出,那他还当什么盖世神医,直接做个江湖郎中罢了。
“亲家,这是什么意思?为何琪姐儿的房中出现了鸡血?”永定侯怎会怀疑元恩大师的话,元恩大师既然说这是鸡血,那它就是鸡血。秦氏心跳快要停止一般,已经不得呼吸。她咬着唇不知该如何解释。正在此时,里屋内又传出一声哀嚎声,云拂晓听着这一声声的哀嚎,很想知晓云拂琪的喉咙现在干不干。
听到这声音单卿官更是着急了,不论怎样云拂琪都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今瞧着妻子受苦,他这个作丈夫的又于心何忍呢。
“元恩大师……要不您先进去瞧瞧?”开口的是永定候夫人,若是再这样下去,云拂琪的喉咙都快要叫破了。
虽然是滑胎,可这云拂晓的叫声为何跟个生孩子一样啊,如此大力的叫着。元恩大师点点头,一旁的麽麽见状赶忙着带路,元恩大师一路来到里屋,云拂琪听闻动静不再嚎叫,屋门前的帘帐子被人撩开,她瞧着走进的人,顿时脸色煞白。
这人模样陌生,身着僧服。看起来很是威严模样。云拂琪顿了顿,随后再此人身后瞧见了自己的娘亲。
她看到娘亲时便放下心来,看样子这秃子应该是娘亲带来为她看诊的医僧。云拂琪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秦氏连忙拧着眉,朝着她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