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秦氏猜想的这般,云宏廉唤人将信送与了永定侯府二少爷。次日一大早,永定侯府二少爷单卿官坐在马车之上一路来到忠义侯府。单卿官报明来意,想要探望云拂琪。
老侯爷云伯诚并未拒绝此事,单卿官对云拂琪还存着情念这是一件好事,他如今肯来探望云拂琪,云伯诚自然欢迎。云宏廉瞧着父亲的脸色缓和,并未动怒,当即道:“父亲,琪姐儿受了寒,能不能让大夫为琪姐儿瞧病?”
“去叫吧。”云伯诚罢罢手,应允下来。这云拂琪还未收到休书,如今还算是永定侯府的人。他总不能让外人瞧见他亏待了云拂琪。
得到云伯诚的首肯,云宏廉当即出了府,去请了大夫。秦氏听闻单卿官来到府中,当即换了新装,又为床榻之上的云拂琪抹了白面,让其面色更为憔悴。云拂琪从铜镜中瞧着自己的面容颇为不甘。
自己好生生的容貌就这么被白面给掩住了,若是二少爷瞧见她这般面容失望了可怎么办。
“琪姐儿你且放心吧,待会儿你尽量在二少爷跟前装得楚楚可怜,娘已经为你打理好了,二少爷一瞧见你定是我见犹怜。”
云拂晓听着秦氏的话,半信半疑。她躺在床榻之上等待着二少爷的到来。
约莫半个时辰,在柏松苑面见过云伯诚后,单卿官来到桃院。他抬眼瞧着桃院的景致,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这分明就是下人才住的地方,哪能让云拂琪这样身份尊贵之人居住。
单卿官心中当即对云伯诚有了怨念。秦氏瞧见单卿官,连忙迎了上来。秦氏眼眶微红,仿若哭过一般,她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与无奈,轻声道:“姑爷,您可算是来了,琪姐儿盼望你已经盼望好久了。”
秦氏说着,眼角落下一泪。单卿官顿了顿,他自然也认得秦氏,她是云拂琪的母亲,见云拂琪受了苦,她心中定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单卿官抬手与秦氏作揖:“娘,琪儿在哪儿,可否让我去瞧瞧她。”
秦氏点点头,领着单卿官来到卧房之中,她自然也没有跟进去,她关上了门,为二人守着房。单卿官顿了顿,他眼前的床榻之上躺着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单卿官走上前去,握住云拂琪的手腕:“琪儿,你受苦了。”单卿官心疼的道。
“相公,你可算是来了,我等你等了好久。”云拂琪说着流下了泪,她声音如同弱柳一般,带着委屈缓缓道,“琪儿真以为相公您不要我了。”
“我哪能不要你啊!”单卿官连忙道,他这些日子在府中也没有睡好觉,云拂琪身为他的正室,他对云拂琪容貌才华很是满意。这当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云拂琪才会被他父亲逐出府邸,他的琪儿如此善良,才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单卿官身为二子,在永定候地位高不成低不就。平日里也是个软弱的主,与他那身为嫡子的大哥有着天壤之别。他不受父亲待见,自然不能在他父亲跟前为云拂琪讨句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