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儿媳不明白侯爷您在说什么……”云拂琪慌了神色,她嫁入永定侯府后一直勤俭持家,并未犯错。她装出来的贤惠更是让永定候老夫人莫氏为之满意。永定候这突然的责骂让云拂琪一时间竟找不出头绪。
“你昨日带人去尚书府找麻烦难道你忘了?”永定候问道。
“侯爷请明鉴,昨日拂琪去尚书府不过是替小姑寻个理,但云拂晓百般为难,还唤人将儿媳带去的人打了一通,此事我早已告诉老夫人了。”说罢,云拂琪便将目光看向老夫人莫氏,祈望莫氏能为她求情。
莫氏有些为难,昨日之事她也一一告诉了永定候,永定候当时也气愤难耐,本想今日去找云尚书要个明白。云拂琪如今是永定侯府的人,怎能说打就打。可今日永定候却如同换了张脸,将矛头悉数指向云拂琪。
“够了!”莫氏还未开口,永定候冷冷一哼,“云尚书是你二伯,你跑到人府上大闹还有礼了?云拂琪,我一向以为你知书达理,没想到竟如此不知礼数,我这就让官儿写封休书,明日你便回你的忠义侯府,我们永定侯府丢不起你这个人!”
永定候话音刚落,堂内一片哗然。永定候竟不顾忠义侯府的脸面将云拂琪扫地出门,可想而知永定候该有多生气。永定候一向爱护脸面,想必今日在朝堂受了亏,原因不用多说,自然与这云拂琪有关。
莫氏了解永定候的性子,她虽是永定侯府当家祖母,可她夫君去世得早,如今永定侯府都由永定候说了算。既然永定候拿定了主意莫氏自然不会多言。
云拂琪急得挤出了眼泪,她没有想到永定候竟然如此薄情,说将她逐出永定侯府就逐出,如若她真被一封休书休回了忠义侯府,她的颜面还往哪里搁。
“侯爷!拂琪知晓错了!请侯爷饶命,不要将拂琪逐出府!”云拂琪哭闹着,朝着地上狠狠磕着头。永定候冷眼瞧着,心中没有半分怜悯之心。这个女人让她在朝廷中丢了脸面,留着还有什么用处。
“忠义侯府嫡女云拂琪失德,今日逐出永定侯府,从此之后云拂琪与永定侯府再无任何关系。”永定候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让云拂琪的心冷入谷底。堂中众人不敢出声,他们与云拂琪并无半分情谊,自然不会与她求情。
“还不快将这女人赶出这里,真是碍我的眼!”永定侯府狠狠一挥手,一旁的小厮赶忙上前,将云拂琪带出了左咏堂。
云拂琪被休的消息很快传到忠义侯府,云伯城得知此事盛怒无比,将秦氏大骂一通。秦氏有苦说不通,只得应了骂,去大门前接云拂琪归来。如今云拂琪被削了锋芒,整个人憔悴了一圈。她坐在一辆破旧的马车之上,马车上满是她的行囊。
曾经她风光大嫁,以为自己能富贵一生。却不曾想被婆家以如此方式赶了出来,她心中满是怨言,双眸更像淬了毒一般。她恨不得立刻去往尚书府将云拂晓杀之为快,饮她的血,吃她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