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的宴会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出了秦氏这样的事情,那些来的宾客也都识趣的早早提出离开,云宏义便也没有过多的挽留。
亲自送走几位交好的同僚,其它的人则由云安和福安一起相送,他便急匆匆地赶到芙蓉院。
云拂煦小屁屁上的那些针眼也请大夫来看过。大夫说好在天冷穿的衣服较多,孩子在歹人手里停留的时间也不算太长,所以那银针并没有刺入去太深,大夫给开了一些药膏涂抹患处。
并交待要随意关注孩子的情绪,如果吵闹的太厉害便要让人去叫他。乐氏红着眼睛一一记下,一旁的赵嬷嬷则是不停地念叨着“太狠心了太狠心了。”
看着孩子睡着了还带着泪水的小脸,云宏义心里内疚不已。
“今日的事情是我太过疏忽了,才让煦哥儿受了这样的委屈,我这有责任。”当时若不是他这个当爹的没注意到,小小的孩子怎么会受这样的罪。
“也是我不好,我没有想到秦氏会如此的狠心。她为何要这么做,我们并没有得罪过她呀。而且当初忠义候府的掌家之权,我们不也拱手相让了么,她还要怎么样呀。”
乐氏有些悲愤,她并不是没有脾气的泥人,她只是性子温婉,凡事不太爱计较而已。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底线,乐氏的底线便是她的孩子们。秦氏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碰到她的底线了,所以她自然也就动了怒气。
乐氏的话让云宏义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对于忠义候府的众人,他跟儿子一样,都是看透了的。他挥退屋子里的下人,然后阴着脸沉声说道:
“几天前,爹曾经专门在宫门中等过我,说是想通过我,将三弟的职位升一升。可三弟他原本就只会喝酒赏花的,目前这个职位还是当初爹花了大把银子才换得来的。”
“所以我便直接拒绝了,想来秦氏是得知我没有答应帮三弟往上爬,所以怀恨在心。再加上今日的那块先帝所赐砚台,所以秦氏便将煦哥儿给恼上了。”
“可老爷你是太傅,自然是更需要注意的,天家面前哪里容得下随意。”乐氏显然是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一层原由在,她虽是妇人可也明白,伴君如伴虎,丈夫站的越高,也就寓意着身上所承担的责任越大。
若官职是那么容易就能升的,那以前他们在兴宁的时候,忠义候府的人怎么就没帮忙将他们给调回京城来呢。
“还真是让我猜对了呢,那一家子都是不要脸的。老候爷是不是还跟爹你提过,希望你能奉献一些俸禄给忠义候府呀?”
云初阳听了更是气的直翻白眼,那就是一家子不要脸的。自己之前还真是猜中了不少,在乐氏吃惊的合不拢嘴的神情中,云宏义冷着脸点了点头。
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云伯城的确曾经这样提过。云初阳当即便气报爆了粗口,原本是想咒骂出声的,但却被他爹给制止了。
“这件事情,你们姐弟两个都不要插手,你们还小,这不是你们该操心的事情。晓姐儿你也是如此,不许背着爹私自有动作。”
云宏义的声音里满是冷意,是对忠义候府一家人的不满。而被点到名的云拂晓,听了父亲的话,却是眼神幽幽,然后看了一眼云初阳,姐弟两个交换了个彼此都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