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十年后。
云南县。
坐落于京云国最北方的县城,没有春秋,只有夏冬。这里的百姓安居乐业,虽远离京城,但百姓们衣食无忧。更有富贵之相。
云南县的寺庙中香火旺盛。但这里的百姓祭拜的却不是什么菩萨,而是一幅画卷。
画卷之上是一个男子,身披银甲,手中持剑。面容英姿飒爽,器宇不凡。
来往跪拜的人有许多,络绎不绝,寺庙中充斥着香火的气息。这一幕,庄严而肃穆。
原本安谧的寺庙里,两名衣着不凡的男子突然走了进来,其中一名身着青衣的男子目光在画卷上驻留片刻,掩嘴笑出了声。
她这么一笑,身旁的百姓纷纷朝着青衣男子投去不满的目光。
青衣男子瞧上去十三四岁的模样,身形纤细,浓眉大眼,五官清秀俊朗,有几分女子之相,面若中秋之月,水杏眼宛若晨星,勾人极了。
站在青衣男子身旁的紫衣男子则身形高大俊朗,五官深邃。他凝起剑眉,手轻轻拽动了一下青衣男子。
只是那动作极为的轻柔,仿佛是想尽全力地保护着前面的青衣男子。
“走吧。”紫衣男子淡淡道。
青衣男子闻言,点点头,转身出了寺庙。只是刚走到拐角处,她便赫然笑出了声,笑声如同银铃一般。
“苏苏,你瞧见没?这里的百姓竟然将我父王当做神灵跪拜,真真是有趣极了。”话语中满是惊讶,同时也有着明显的好心情。
青衣男子正是战羽倾,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父王的画像,觉得很是奇怪。此时她这么一笑,只见眉眼弯弯,嘴唇如染了桃花瓣的颜色,艳丽极了。
陈苏轻声叹息一声:“安安,你刚才若是在寺庙中放肆大笑,惹怒了这里的百姓,咱们可要成为过街老鼠,被人用棍棒打了去的。”
战羽倾吐吐舌头:“因为真的很好笑嘛!我父王又不是神灵,他们就算虔诚跪拜,父王也不能保佑他们啊。”
“我曾听娘亲说过,以前云南县的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是王爷救了他们,所以对这里的百姓而言,庆王爷就是他们的活菩萨。”陈苏道。
战羽倾听到此话,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她此事倒是没有听父王提起过,在战羽倾的印象中,她的父王整日游手好闲,在府中操劳的都是娘亲一人。
原来自己父王还是一个大英雄,真真是令人诧异。
自从十年前战羽倾被父王送上元恩寺,战羽倾甚少回京城。她随着元恩大师游离四方,过着安逸自在的生活。
战羽倾虽然懒惰,但也将元恩大师的医术学了个大概。而陈苏,则是将元恩大师的功夫尽数的学了去。
战羽倾还在京城时,对娘亲的决定她是委屈的。但离了京城来到元恩寺后,战羽倾才赫然发觉,娘亲这个决定真真是太对了。
京城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处处被人约束着。离开京城之后,战羽倾无人约束,自由自在的。
甚至闯了祸都无人知晓。
这种生活真真是太适合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