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那些传言到底是谁传的,你心头难道还不清楚?”婉宁长公主并未出声,开口说话的是德宁郡主。
德宁郡主对清韵这个侄女并不是很满意,当初她想嫁给自己的儿子,她就不太乐意。
更何况清韵的性子从小就骄纵惯了,说是云拂晓妒忌她,分明就是她妒忌云拂晓。要知道,跟她这个侄女比起来,她更喜欢云拂晓这个儿媳妇。
好在婚事没成,对于一个庶子媳妇,她自然是不用放在心上。
“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这些谣言是我传的么?”尤侧妃冷哼一声,“我在府中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在府中搬弄是非,搅弄风云。
所谓无风不起浪,云拂晓对清韵如何,云拂晓自己心头清楚,她自己怀不上孩子,却不让清韵怀上,这是个什么道理!”尤侧妃道。
“你胡说什么!”德宁郡主震怒一声,“是谁胡说拂晓怀不上子嗣?尤氏,本郡主警告你,你少在母亲跟前搬弄是非。拂晓嫁入府中还不到半年,就算没有怀上子嗣也在情理之中,岂能容得你在此胡说。”
“妹妹哪里有胡说,云拂晓如今做的事情分明就是姐姐当初做的事情,”尤侧妃并不忌惮德宁郡主,继续道,“难道姐姐你忘了,当初妹妹怀有身孕之时,姐姐你做了什么事情?世子妃现在这般样子或许就是在学姐姐你这模样,姐姐你别不承认,你以为你可以堵得住悠悠之口么!”
“你还好意思提你当初怀孕之事,好,如今你既然提起了,咱们就在母亲跟前好好说说,当初到底是我推的你,还是说你故意自己摔倒的!”
“够了!”婉宁长公主怒吼一声,“都这么多年了,你们二人相处怎么还是这般争吵不休的!还让不让我过上清净日子了!”
德宁郡主闻言,只好闭上了嘴。
尤侧妃愤愤不平:“母亲,若是姐姐不提此事,我自然也不提了,都是姐姐突然提起,我心中觉得冤屈才将此事说了出来。
母亲你也知晓,当初我险些没了天宝。所以我现在才如此担心清韵的身孕,若是世子妃依样画芦,学姐姐这般陷害清韵,清韵的孩子还能顺利生下来么!”
“你……”德宁郡主正要反驳,婉宁长公主却制止了德宁郡主。
“你既然如此怀疑拂晓,日后清韵的起居本宫负责,这样你可能安心下来?”婉宁长公主问。
尤侧妃听到此话,心头一惊,道:“母亲,您如今年纪大了,若是让你负责清韵的事情,您难免会伤神,清韵的事情还是交给我来负责,您看如何?”
“交给你负责?”婉宁长公主半信半疑的看向尤侧妃,“尤氏,你今日来本宫这儿,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来的吧?”
“我知晓母亲对我有误会,但为了天宝的子嗣能够顺利生产,我不得不这么做,”尤侧妃道,“我与天宝母子二人在庆国公府如鱼饮水,冷暖自知。若是我不护着天宝的子嗣,还有谁能帮我护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