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拂晓不甚明白,她虽然从天爵处知晓韵诗是在故意装瞎,可明明是故意,她为何又在自己跟前上演这么一出自认罪责。
难不成是她突然想通了,转了性子不成。云拂晓自然是不会相信的。一个人的性子哪里有这么容易能够转的。恐怕韵诗公主与自己说这番话是别有意图吧。
“拂晓,当初咱们不是说好了么,你叫我韵诗,我唤你拂晓,怎么今日又突然对我如此生疏了呢?”韵诗叹息一声,轻声道,“我知晓我是对不起你,我与阿爵哥哥青梅竹马,虽没有一起长大,但也有一起玩耍的回忆。
我从小便是认定了阿爵哥哥,这份情谊就算是如今也不会变换几分。可突然得知阿爵哥哥身边有你这么个人,我心头自然是妒忌的,也是因为这份妒忌,我做了糊涂事,让你与阿爵哥哥为难。
我不知晓现在我还能不能祈求拂晓你的谅解,我对阿爵哥哥的情谊是真的。但是如今你与阿爵哥哥也要成亲了,我心头也是明白,我与阿爵哥哥已经没有可能了。”
韵诗说着轻声叹息一声,云拂晓瞧着她这样子,泪光潋滟,似乎说得是真的一般。云拂晓分不清韵诗眼角的湿润到底是真心悔改还是说只是鳄鱼的眼泪。
她对战天爵的情谊真的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么。
韵诗见云拂晓没有说话,苦笑一声,淡淡道:“看来拂晓这个样子仍是不肯原谅我。我已经答应阿爵哥哥,以后的日子绝对不会去打扰阿爵哥哥,我这么做,你可满意?心可否放心了?”
“公主这句话是冤枉拂晓了,”云拂晓顿了顿,道,“我心头从来没有怪罪过公主殿下,你对天爵的情谊我心中也是明白。若是你真的如你所言,不去打扰天爵,韵诗公主是否甘心?你这句话是否是真心的?
你既然已经做了这番事,如今却在我跟前与我求情,你到底还想要做些什么,我说过,我从未曾怪过公主,因为我从未曾期待过有早一日你能与我友好相待,既然如此,如今你与我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云拂晓虽然不清楚韵诗公主与自己说这番话的目的,但她不相信韵诗公主不明白她话中的含义,她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若是韵诗公主执意要装傻,也无可奈何。
韵诗顿时一怔,她没有想到云拂晓竟然比战天爵与婉宁长公主还要难以伺候。婉宁长公主虽然心头明白她曾做过的这些坏事儿,但今日她在婉宁长公主面前的哭诉达到了自己预期中的效果。
战天爵虽是对自己半信半疑,但好歹不似云拂晓这般看得如此清楚透彻。
韵诗公主却是忘了,云拂晓与她同为女人。论起女人的手段与花花肠子,云拂晓比韵诗公主看得更加透彻一些。
韵诗公主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云拂晓怎能不明白。只是她不说罢了,韵诗公主现在只是一时缓和之计策,既然她的陷害无法达成想要的效果,她便后退,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