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其实就猜想着韵诗应该是装作失明才对,云初阳玩的那炮仗是小玩意,别说撞在身上并无多大的害处,就算有害处,她撞的部位是身子,与那眼睛又有何干系。
他就不信韵诗真有这么胆小,被这炮仗一吓唬,就失明了。只是战天爵心中对韵诗多多少少是有些情谊的。
这些情谊只是兄妹之情,她曾经救了自己的性命,对自己也有着恩情。
若是可以,战天爵不希望她变成如今这样子。昨日她要演戏,自己也陪着她,也算是仁至义尽,只是他没有料想到自己的丫头竟然会受了伤。
“你就安心的呆在宫中吧,皇舅舅好吃的好喝的招待你,你还嫌不够?”战天爵道,“爷现在要去看望丫头了,没空再陪你瞎扯,你记得去给韵诗瞧瞧脑袋。”
元恩大师听此话,心中顿生闷气。
他刚想开口,战天爵这厮已经转身走了,怎么唤都唤不回来。元恩大师也知晓战天爵心中定是着了急,便也不再去强留。
他叹息一声,只好背着药箱去往了韵诗的寝宫。
婉宁长公主见他前来,很是客气,元恩大师也没有多寒暄。
他仔细打量着韵诗,韵诗抬头瞧着她,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神情。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元恩大师已经捕捉到了,她刚刚是在找战天爵,他根本就没有瞎。
“请公主殿下将手给老衲。”元恩大师将软布垫在床上,轻声道。
清韵将手伸出,元恩大师在韵诗公主手上绑了红线为其诊断。他眼眸中并没有半分情感,他轻声问道:“韵诗公主,刚刚您说头疼,是哪个部位疼呢?”
韵诗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偏左的位置。元恩大师瞧了瞧,微微点点头。婉宁长公主在一旁瞧着,开口道:“元恩大师,韵诗身子是否有事?”
“韵诗公主没有事。”元恩大师道,“不用开药,只是休息一会儿便好。”
韵诗听闻此言,心中微微一顿。这个老和尚不会瞧出了什么来吧。韵诗沉吟了片刻,颤巍巍的开口道:“元恩大师,韵诗想知晓韵诗何时才能瞧见事物?”
“快了,韵诗公主想见时便能见到。”元恩大师回答道。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并不明白。”
“等韵诗公主心中豁然开朗,眼前自然明亮,”元恩大师道,“韵诗公主的眼睛全在韵诗公主自己的掌握中,说不定等什么时候韵诗公主心情好了,这眼睛自然也能桥清楚了。”
韵诗听闻此言,心中重重的一怔,这老驴子明显就是瞧出来她装瞎,也不知道这老驴子是否将此事告诉了战天爵。
韵诗公主论起装瞎子,她可是有一套的,一般大夫自然是瞧不出。因为她曾经将养育自己的仵作眼睛弄瞎过,对于瞎子的所作所为,她了如指掌。
婉宁长公主听得却是有些糊涂,她开口道:“元恩大师,您这话是说韵诗的眼睛之所以会看不见,是因为心结么?”
“长公主殿下可以这么理解。”元恩大师回道。
婉宁长公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