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蹲下身,正要将玉佩捡起来,突然一道身影闪过来,快一步捡起玉佩,大叫道:“我知道了,我想到了!”
谷雨还当是谁抢走了夙杞安的玉佩,见是她,微皱的眉头舒展开,也没什么不悦了,询问道:“安安的玉佩有什么问题吗?”
或许是夙杞安生病,他心情不大好,语气也不大好听。丁泠只当他是袒护安安心急了,也没放在心上,微勾起唇角:“安安是我闺女,我怎么会怀疑安安,她的玉佩自然没问题了,有问题的是其他人。”
玄武听不懂她话中的深意,左右看了看,见白泽几人都没询问,自己也就将疑惑压下去了。丁泠继续道:“你们还记不记得陈公子,自打我们回到皇宫以后,就没人管他了,这几天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没准就是他干的。”
不是她随便怀疑别人,而是陈公子乃成王儿子,在皇宫说不定就想当皇帝了。
丁泠的话一出,白泽也不由往这方面想:“说到陈公子,我们的确把他忘了。我去将他弄进来。
“等等,”丁泠先前还很信任陈公子,但现在知道可能是陈公子干的,心中很不舒坦,连让他进密室也有些排斥了,“我们出去找个隐蔽的房间询问他,先别让他进来。”
白泽许是想到她的小心思了,点点头,将陈公子带到皇后的寝宫。陈公子似乎没想到自己会来到这里,一时想不通,面不改色的询问道:“皇太后,将我叫到这里,可是有事情吗?我的身份来这里似乎不太妥当吧。”
丁泠心中有隔阂,对待他的态度就与先前不同了,淡淡道:“没什么不妥的,我也不是让你来喝茶的。我有事情问你,你只管如实回答。”
陈公子似乎料到是什么事情了,不慌不忙道:“娘娘请问。”
“安安和夙窨的房间的熏香,是不是你换的。他们昏迷,和你有没有关系。”丁泠说话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
话一出,谷雨的视线落在陈公子身上,好似要将他活剥了似的。
陈公子颇有成王的气势,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淡淡道:“既被看穿了,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皇叔和公主房间的熏香,的确是我换的……”
话音还未落,结结实实挨了一拳。谷雨额上青筋暴起,拎着陈公子的衣领,眼中杀气腾腾:“安安不过七岁,也能得罪了你?是谁给你的胆子对安安下手?”话音落,又一拳头落下。
武力上,陈公子自然是比不过谷雨,索性也不回手,脸上被打的地方很快变为淤青,表情却没什么变化:“换了公主房间的熏香,不过是想转移你们的注意力……”
“你……”谷雨气急,扬手便要打下去。丁泠给白泽个眼色,后者上前拦住他:“打也打了,先问问怎么叫醒安安。”
白泽睿智得很,往往一开口就命中红心。谷雨缓缓放开手,后退半步,仍黑着脸看着陈公子:“熏香的解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