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杞安瘪起嘴轻哼了一声,还是不放弃:“娘亲~你要不要听听我说什么你再说行不行?说不定,是什么不难办到的事情呢?”
吃着饭的夙窨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一边淡定站着的蛊王,也不插手。
丁泠:“不能去见使臣,不能出宫,不能在宫里生火。嗯?还有什么要问的?”
无话可说的夙杞安重重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生气了,接着哒哒哒跑到蛊王身边要他把自己抱走。
蛊王:“……”
使臣进宫那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宴会摆在向宁门。丁泠着了正装随夙窨出席。
她的女儿她是清楚的,安安绝不是她说不准不能不允许就直接放弃的人,但安安也识大局,这种宴会上并不会闹出什么事情。
丁泠能笃定会在宴会上看到安安和蛊王,却没想过会以这样…诙谐的方式。
相比起来,异域的使臣都戴着面具,仿佛也不是那么奇怪的事情了。
丁泠坐在夙窨的旁边,斟着酒自己喝着,视线直接与对面那戴着面具的女子戴上,心里划过一抹异样。她总觉得…这面具似有几分眼熟。
对面那女人是异域队伍中的领头人,她进来时身姿摇曳,端的是弱柳扶风。那身段在同为女人的丁泠看来,都是极好的。
更别说那犹如春风拂面的音调了。
“我等不请自来,还望国君见谅。”她稍稍见礼后,便在自己对面的座位上坐下。又开头为自己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名桃素,有幸被选为使者来与贵国进行交流。”
确实…有哪里充斥着诡异。
她这样发着愣,倒没注意到夙窨给自己剥了葡萄,直到他递到自己嘴边时才反应过来。接着就听夙窨问:“这面具是…?”
桃素娇娇一笑,似乎十分抱歉:“真是唐突了,这面具是我国的风俗,所成亲的女子出门皆要戴上,以示对夫君的尊重。”
丁泠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种习俗。且放眼望过去,她的使臣队伍里是全数戴上了面具的,总不可能…这是一支全为女子的队伍吧?
不过眼下虽明白对方诸多不对劲,却也不能当场拆穿,只事后调查吧。
丁泠抿了口酒,仅抬头间差点没被自己给呛住。
她安排了乐伎舞者上来献舞助兴,但谁能告诉她,这身高才刚高过桌案一个头,身穿舞服扎着两只小揪揪的,不是安安又是谁?
夙窨的惊讶不比她少,却是很快冷静下来,四处看了一圈见到了一脸无奈的蛊王,这才微微安下心来。
只要有蛊王在,就算夙杞安在怎么闹腾,总也都不会太过分的。
“真是不让人省心。”一旁的丁泠小声的叹气。
到底是当着使臣的面前,丁泠也不好吧夙杞安揪出来教训,就只能让她这样混在里面跟着玩乐,丁泠有种危险的感觉,但是却又想这么多人的面前,也不好做什么别的的。
因此微微的放了心。
安安上前两步行了礼,走到了中间,一手水袖长甩,竟也有模有样。
只不过她此时是再如何优秀,丁泠脑子里想的,也还是散了宴会后如何把她捞出去打一顿屁股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