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婉妃宫里的人?”
月儿知道已经没有办法隐瞒,抬头看一眼安宁,内心忐忑不安,“是。”
安宁勾唇一笑,得来全不费功夫,找了这么久终于是有个人来了。随即将殿内其余的人都打发走了,只留下初月一个人。
安宁开门见山,“婉妃娘娘死的不明不白想必你应该知道一点内情。”
月儿后背都快被汗水沾湿,这事情明明没有几个人知道,怎么闹到现在连公主都来问。
“说话!”
安宁凶神恶煞一般问及月儿,让她手足无措,战战兢兢地回道:“奴婢只是一个好好的宫女,并不知道婉妃娘娘多少事情,当时婉妃娘娘自缢的时候没有人在场的。青公主殿下明鉴。”
安宁和初月对视一眼,复转向跪在面前的人,“此话当真。”
月儿匍匐在地上,“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安宁反复念一次这句话,表情半带着狰狞,下一秒说的话人面如死灰,“还敢骗我?”
安宁站起来,气势凛冽,“给我拉下去,大刑伺候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说不说真话!”
初月没办法,只好唤人进来,侍卫很快到安宁宫内将月儿拉着王外面拖。
月儿心急如焚,只顾着求饶,可得不到安宁的半句回应,脑海里赫然出现在牢里看到过的,一个个惨死的人月儿用尽全力挣脱开,跑到安宁的面前,声泪俱下,“公主殿下,您饶我吧!”
安宁像是有一颗铁打的心,“拖下去。”
“等等!我有话说!”
初月使个眼色,周围再一次肃清,没有外人在场。
“这下你可以说了。”
月儿怔怔地望着安宁,下定决心,心里默默道:贤妃娘娘可别怪我。
“快说!”安宁把闭着眼睛月儿给叫醒。
月儿像是赌徒一般压上最后的宝,凑近安宁在她耳边说:“贤妃娘娘与刘太医有染。”
安宁的眼睛里迸发出一阵狂喜,迅速转头看着她,复而哈哈大笑。
“天助我也!”安宁兴奋道。
走下高台,伸出一只手让初月扶着,望着金碧辉煌的大殿,连老天都在帮她。
侧身对初月道:“去贤妃哪儿。”
打蛇打七寸,她一定要捏着贤妃的七寸死死不放!
贤妃在宫中还与人商量着孩子生下来之后的百日宴和周岁礼,正说到兴致高昂的地方,突然左眼直跳。
“娘娘没事吧?”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跑进来一个宫女,慌慌张张提着裙子,“娘娘不好了!”
贤妃猛地抬起头,“何事?”
“安宁公主带了一批人正在往这儿赶。”宫女也不知道所谓何事,只是看安宁公主气势汹汹,来着不善。
贤妃紧张地揪着手帕,“到哪儿了?”
宫女还在回忆,门口突兀地响起声音:“本宫在这儿!”
贤妃心狂跳不止,想到一个最坏的结果,事情怕是败露了。
安宁笑着进屋,“本宫不请自来,贤妃娘娘不介意吧?”
贤妃盯着那张那张脸,脑海就四个字,假仁假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