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今后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每个盼头委实是难熬的。
不到半天安宁的及笄礼,,德妃就找到帮手了。
在她和皇贵妃焦头烂额为安宁找人的时候,她主动进来说,就让吴妃帮着办,言语中有些不自然,可谈到她的时候眼神并未向之前那么锋利。
女儿家的心思本来来得快,去得也快。德妃不在意她是如何改变主意,在意的是皇后虽然放权给她办,可没有让下面的人听她的话。
“我今日小小地去了一趟如园,戏台子上的角确实不错,只是姐姐你不知道他们望见我的样子!一个个都没规矩,我到跟前才知道行礼,我让人将他们聚在一起说要让他们唱什么,全部都懒洋洋地看着我,像是几天没个好角睡。”
德妃苦恼地一屁股坐在承乾宫的软塌上,身心疲惫,“我才是今晚睡不着觉的那个!”
皇贵妃与德妃也差不多,进宫这几年形势严峻,但凡能被夸赞的地方皇后都做全了,面上还装出一副不自觉的样子,好像这件事情很容易。
其实北湖有多少辛酸怕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她操办的宫廷宴会大大小小根本没让其他人得到锻炼,皇贵妃的品阶比皇后差一大截,不过看在她戾王的份上都只让她帮过什么赏花会。
地点就在御花园,摆上桌椅吃的,妃嫔们都带人过去就是了,节目这些都是不经手的。
“横竖是戏子名伶,装得多贞洁。说到给我家安宁唱戏,竟有两个老生站出来说他们不给年纪小的唱寿!真真是气死我了。”
皇姑妃听着就觉得大事不妙,忙问道:“你没把人怎么样吧?”
德妃坐直,“我一人赏了二十大板!”皇贵妃扶额,再抬头,“你这不是着了人的道吗?”
“目前就指着这些人为安宁唱寿,你打了他们可能到安宁及笄礼前一天对你的脸色都会大转弯,不过你想过没有若是有人挑拨离间,集体弄出个什么事来轻而易举就能让你丢尽了脸面,甚至让安宁在贵族面前抬不起头来。”
德妃并未想到后果有这么严重,“那现在怎么办?”
如果是换一批进宫,费用多加一笔又让人诟病铺张浪费,再说短时间内找不到比宫中更好的唱戏班子,就有好的,民间有人指着他们挣钱自然不愿意放进宫里来,生怕被看上之后断了财路。
皇贵妃也无奈,看来是只有请宫外的人想想办法,进来盯着或是当个备用也行。
这么想着,宝荷进来说道:“两位娘娘,吴妃娘娘求见。”
“别让她进来,人多看着就烦。”德妃不耐烦道,心里着急安宁的事情,看谁都不顺眼。
宝荷斟酌了一会儿道:“她说务必要见她,说有办法。”
皇贵妃一听有兴趣,“你去将人请进来。”
吴妃依旧是聘聘婷婷走进来,玲珑有致,望见两位妃嫔不等回话,屈膝行礼道:“我来给两位娘娘说说说戏班子的事情,我已经从请进来一批民间风评高的戏班子,大约晌午就到,臣妾人微言轻,可能需要两位娘娘的腰牌守卫才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