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东自打从宫里出来就径直去了冯琪和兰儿的住处。
兰儿被饿几天,好在是王府的人没有动私刑,养了两天喝粥慢慢正常的进食便好的差不多了。
冯大夫来为兰儿诊过脉说她并没有多大的问题。
修养的三两天,在越东回来的当晚兰儿的精神和从前一样了。
醒来之后看到不属于她记忆中的陈设异常吃惊,在床头裹紧了被子,失声问道:“这里是哪儿?”
房中正在倒腾药方的冯琪转身,走到桌前给兰儿倒了一杯水,又过去递给她,“你还记得我吧?”
面对冯琪,兰儿对她的印象还不错,斟酌了一会儿接过她递过来的水杯。
水在釉色的杯中翻着光,兰儿一饮而尽,复问道:“姑娘怎么会在这儿?”
冯琪端了木凳到兰儿的面前,将裙面抖抖整齐,端着一副礼貌地微笑。
“你可还记得当日你和你你家主人遭难的事?”看到对方点头,冯琪接着说道:“在这之前你做了什么事情?”
兰儿当然记得这个,她放了一个烟花,烟花是供组织内的人发信号用的。
当时她放的烟话带绿色,一上空兰儿就有点后悔为什么急着把救命的烟花放出去,在原地等待的时候还以为是救援一会儿就到了,没想到等来的是一驾装饰精美的过路的马车,当时还是冯琪还下马车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兰儿还有些犹豫,要不要跟着一起上去。犹豫的时候冯琪适时提醒她,丁泠的伤势过重,兰儿低头一看果然在她怀中的丁泠,腰部及右腿的衣裙都被血染红。
人命关天,兰儿看冯琪的样子不像是坏人,加上自己有武功就答应上马车。
一进去发现里面还坐着一位俊朗的少年,岁数不大,约莫二十出头,手持扇子,有些白面书生的味道。
兰儿抱着丁泠小声道一句叨扰。
冯琪在旁边介绍,并问她一些问题,兰儿最后才了解到,原来马车上的男人叫越东。
相遇回忆到此,兰儿盯着面前的冯琪看。
“莫非姑娘也是同僚?”
冯琪倒是喜欢这个姑娘的直白和单纯,在某些方面,笑着反问道:“你我不是同朝为官者称得上是什么同僚?!”
兰儿却是一脸严肃,“虽然没有为官的情谊,不过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和辅佐的人。”
冯琪被这份认真吸引,她当初就是被这样认真吸引甘愿离开家乡,为一个人的理想。时隔多年她在另外的人身上看到当年的自己。
被带走的那一年,冯琪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看到与兰儿脸上一模一样的表情。
“姑娘所言甚是。”
兰儿点头,冯琪的意思她能懂。
“接着我们救下你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顿了顿问道:“你说说你是怎么暴露的?”
兰儿作回忆状:“我从客栈被押送回王府,忍不住动手打伤了人,戾王怀疑我,所以将我软禁起来。不过没有动用私刑,只是饿了我几天。我想是看在丁泠姑娘的面子上。”最后这一点是兰儿猜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