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床上煎熬着,又听得戾王母后爽朗的笑声,丁泠着实已憋不住了。
正打算睁眼时,却听得门外传来一男声。
“母后来我府中也不打前说一声。”竟是戾王的声音,猜测床前的两人定已转身去看戾王,丁泠这才斗胆张开眼睛,却不巧,正被进来房中的戾王撞到。
忙将眼闭上,脸却开始发热,丁泠心生悔意。
“参见戾王爷。”丫鬟打戾王面前跪下行礼,得到戾王的免礼后,这才退下。
“夙窨,你打何处来?”
被母后唤过,戾王笑道:“儿臣今日打京城外来,刚换去这淋湿的衣物,便听得丫鬟说你在这府上。”语毕提身阔步到床前,望了望装睡的丁泠,又打床前坐下。
那夫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面上浮起笑意。看来这丫鬟果真未说谎,夙窨定是对这受伤的丫头有情。
伸手为夙窨理了理胸前的衣物,又道:“还不穿得厚实些,刚淋过雨,恐受了风寒。”
“母后操心了,儿臣打小就好,岂会怕这一小小的风寒?”
只听得两人的笑声,一丝苦痛打肩上漫过。丁泠这才意识到今日睡得有些久,肩上的伤竟有些疼痛。罢了,反正已经见过,现在睁眼又无大碍。
丁泠先将头打枕头上动了动,头发同整头发出些声响,引得两人,又慢慢将眼眸抬起。两个动作连贯,丁泠想,若是在这二十一世纪,这演技,拿个影帝都绰绰有余。
见丁泠醒来,离丁泠近些地皇后忙提身过来。丁泠将眼睁大,故作不知来者何人。
“娘亲,我来便是。”语毕戾王阔步走来。丁泠忙撑将身子撑起,面露艰难之色。
“见过皇后娘娘。”丁泠开口,引得戾王笑意吟吟。这丫头,扮得不错,若是方才未见得她睁眼,定是信了。嘴上扯着一抹笑意,望着丁泠。
“免了免了,丁姑娘身受重伤,不必行此大礼。”
“谢过皇后娘娘。”丁泠作势又躺下,还故作艰难状,将右肩抬起。
“丁姑娘的伤如何了?”方一躺下,就听的皇后问起,丁泠自是不敢说谎,只好如实说来。.
“倒无大碍,只是这右手使不得力气,不甚方便。”
听丁泠这般说道,皇后娘娘面上浮起丝丝笑意。“若这戾王府有何不妥之处,丁姑娘便跟我回去皇宫,宫中太医为你疗伤便是。”
“谢过皇后娘娘,这伤势已有好转,不劳皇后娘娘费心了。”丁泠说着还瞧了眼床前不开口的戾王,只见他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了。平日里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今日竟笑的这般,丁泠实在是好奇。
丁泠望夙窨这一眼,被尽收眼底,化作暖意,袭尽全身。
“母后,儿臣让御膳房早些做了夜膳,我让丫鬟先带你过去,我扶着丁泠随后就到。”说完提身朝丁泠走来。
房中只剩得两人,丁泠将眸子垂下,便听得戾王的声音打头顶响起。
“我娘亲不是皇后,她是我父皇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