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饱饭足后,丁泠打床上半卧着,一副愉悦的模样。
等着丫鬟来给自己宽衣,丁泠哼起了小调,一点都无病人的样子。
单薄古今日去了城东,同那姑娘纠缠了一日,夜色渐浓时才驾马起身。行到戾王府门口时,突就想起今日偶遇饭团一事。倒不如去望望夙窨,今日帮了他这样一个大忙,无论如何也能讨得一顿夜宵吃。
门前的侍卫认得单薄古,便让他进了王府,单薄古找来一丫鬟,丫鬟行礼,“见过单公子。”
单薄古忙让丫鬟免礼,问道:“你家王爷在何处?”
丫鬟恭敬道:“方才吃了夜膳,此时在书房。”
单薄古点点头,扬扬手让丫鬟退下,径直走到书房门口,里面果然透出微光。抬手轻敲了几下,听得里面传来一道“进来”的声音,推门而入。
夙窨的书房陈设颇有些年岁,单薄古还记得夙窨还住在皇宫时,常同他一道在书房研究学问。夙窨平日里最喜待在书房里,他的几个弟弟则同他不同,喜欢自在逍遥和美女。
见是单薄古来了,戾王微微惊讶,道:“你来我府上做何?”
望着无何变化的书房,单薄古叹道:“来讨口宵夜吃,今日为你做了件事。”
戾王挑眉,见单薄古在书房里游走,莫不是去找了夙宇?“你做了何事,说来听听,我倒是看看吃我这宵夜值不值当。”
单薄古发出爽朗的笑声,转身,一双桃花眼向上挑起,“你让人去备便是,我保管你值当。”
戾王对单薄古有万分的了解,他若真未做事,自然不会求得别人回报,这日竟然还卖起了关子,定然是好事。
吩咐丫鬟去备宵夜,温上两壶酒,再回时单薄古已落座到案几前,戾王到他对面坐下,等着单薄古开口。
“今日去城东时,见得小饭团。”
“哦?”
“我见他一人在集市上,便问了问,他说要来你这府上找丁泠。”扬眼扬了扬夙窨,发现他正垂着眸子,单薄古看不真切,只好继续。
“我便想起昨夜你同我说的话,就告诉小饭团你和丁泠好事将近了,让他莫来打扰你们。如何?值不值当一顿宵夜。”
戾王没有猜到,单薄古竟会这样做,脸露惊异之色,一瞥之间,又受起。
转而不冷不热道:“值不值当宵夜都已经吩咐下去了,你不怕这丁泠出去寻饭团?”
单薄古哈哈大笑,笑毕,夜宵如数端上,两壶热酒还冒着热气,单薄古动筷,丫鬟给酒杯盛上酒后便退了出去。
端起酒杯仰头,一杯酒下肚,单薄古道:“丁泠会不会去寻饭团,这就看你罢了,若你真留的住她,岂不美哉?”
想到今日丁泠欲逃走,戾王也无法笃定。不过单薄古今日所做,倒还真合了自己心意。
两人天南水北地说了半个时辰,一壶酒见底,夙窨笑意吟吟地望着单薄古道:“既然你都吃了我的宵夜,莫不如就再为我做一件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