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顾渊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愿意啊？！”相思耐心都快耗光了，“你又不是天师！”
顾渊表情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抿着嘴唇没说话。
相思福至心灵，瞅了瞅面前这行事古怪的少年，不确定地道：“顾公子……难不成……你就是那个……天师？！”
顾渊咳嗽了一声，没答话。
这态度无异于默认。
相思心情很复杂。她觉得共赴云雨这个计划百分之百的泡汤了。
顾渊这种人，就算她表明自己是女子，也不会愿意和她酿酿酱酱的……
“哎……”相思撑住额头，摇头叹息道，“老天爷啊，你何苦这样玩儿我？”
顾渊见她实在是可怜，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轻声道：“你别绝望，会有办法解决的。”
不！我还是想睡你的！只是你不愿意而已！相思很无奈，但还是不愿意放弃挣扎，遂试探道：“顾天师，你看我……”
顾渊立刻摆手道：“此种方法只对男女云雨有效，男男是没用的。”
我是女人啊！超有用！相思纠结要不要现在表明身份，嘴上咕哝道：“那当男人岂不是太惨了？中了龙纹诅咒，却不能捡这么个大便宜……”
顾渊道：“阴阳遵序，这是法则。”
相思乜了这个清冷俊逸的少年一眼，道：“顾天师，若我说自己是个女人，你愿意……咳咳……舍身一次吗？”
顾渊浑身一僵，惊恐万状地看向她，坚定又惊慌地道：“不！愿！意！”
相思一噎，道：“这反正吃亏的也不是你啊……”
顾渊觉得浑身凉飕飕的，下意识抓紧了胸前的衣襟，摇头道：“我乃童子之身，不能破。”
相思嘴角抽搐，坏心肠地道：“难不成顾天师练了什么邪门武功，非得要童子之身才能成功？！”
顾渊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支吾道：“你又不是女人，多说无益！”
“顾天师！”相思折扇一展，像模像样地道，“你不是要普度众生吗？如今，我这么个受苦受难的红尘俗人就在你面前，你却见死不救！这平日里都只是说说场面话吧？”
“不是！”顾渊不善言辞，本就有些木讷，此时不由得急红了脸，说话都有些磕巴，“我就算……救众生，也不会……舍身！”
相思故意曲解“舍身”的意思，痞笑道：“昔年，佛祖舍身饲虎。为何到你这儿就不能舍身了？”
“那怎么能一样？！”顾渊气呼呼地道。
“怎么就不一样了呢？”相思乐颠颠地道。
哼，就算吃不到这个顾美人，能调·戏调·戏也是不错的。
“不与你说了！”顾渊起身，愤然拂袖，抬腿便要走。
“诶——”
相思把人拦住，道：“小天师，说真的，我要是个女人，你到底救还是不救啊？”
顾渊蹙眉看着她，脸上露出十分纠结的神情来。
沉默了少许，他十分认真地道：“总会找到办法的。”
“那你就是不愿意救了？”相思哂笑道。
顾渊摇头，道：“女子名节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