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梁国公扑哧一声笑了,摇了摇头,没说话。
卫国公也想起这一茬来了,两人相视一笑,皆是没再往下说。
相思顿觉莫名其妙,追问道:“另一次是什么情况?”
梁国公摇了摇头,笑道:“我记不清了。”
相思嘟嘴道:“花叔叔你撒谎!”
“没有。”梁国公摆摆手,“我这人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才不是呢。”相思笑眯眯地道,“花叔叔你宝刀未老,年轻着呢。”
花花轿子人人抬。梁国公心头舒畅,但还是咬口不说。
相思无法,只能求助于卫国公暮沧海,但后者也是笑而不语。
“暮叔叔,你就告诉我嘛……”相思使出杀手锏,摇着暮沧海的袖子撒娇——过往的十几年里,百试不爽。
卫国公暮沧海果然有一瞬的迟疑,但终究还是轻笑着摇了下头,道:“这话说不得。”
“如何说不得?”相思转着眼珠子想了想,突然坏笑道,“难不成……另一次是我爹洞房的时候?”
卫国公与梁国公相视一笑,皆是摇头否认。
“春宵一刻值千金,就算再不中用,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撂挑子。”梁国公花舒眉笑道。
“那是因为什么?”相思百思不得其解。
“哎……”
“哎……”
梁国公与卫国公异口同声,喟叹一声,整齐划一地摇了摇头。
相思被吊足了胃口,实在是想知道,可是软磨硬泡了一路,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还是梁国公稍微松了下口,道:“这事儿,你可以去问问齐王殿下。”
相思眉头微微蹙起,道:“淮戎知道?”
卫国公神色微微一变,这都直呼名讳了,阿嫄与殿下关系……到哪一步了?
“你别听你花叔叔瞎扯。”卫国公摇头道,“当年,先齐王与先齐王妃驾鹤西去,齐王殿下当时不过两岁多,哪儿能知道那些事。”
梁国公神情讪讪的,摸了下鼻子,尴尬道:“我这不想岔了嘛。”
“想岔了?”卫国公哂笑道,“你怕是忘了,这事儿只有你、我、轻展,还有先齐王知道,就连先齐王妃都不知情,你还怂恿阿嫄去问齐王殿下?”
梁国公顿觉失策,摇摇头,轻笑道:“你说玉烟怎么就做了这么多好笑的事儿?”
卫国公哂笑道:“你也不遑多让。”大哥别说二哥,脸上麻子一样多。
梁国公不满,袖子一撸:“暮沧海,别惹事儿啊。”
卫国公暮沧海嗤笑道:“你现在可没轻展护着了,别惹我。”
梁国公花舒眉想也不想就道:“你现在也没玉烟护着呢,逞什么能?”
话落,两人的神情都是怪怪的。
无他,自打相玉烟去世后,物是人非,上京四家已不复从前。楼花两家原本关系匪浅,有通家之好,郑国公楼轻展向来是人前人后都护着梁国公花舒眉,但却在十几年前,两人因为一些不可与外人道的私事……分道扬镳。
卫国公暮沧海想,若是玉烟还没有去世,楼花两家怕是也不会走到如今这境地。毕竟,玉烟向来都是四家里的和事老,谁和谁闹了矛盾,都是他一个人张罗着和解。可斯人已逝,便不复有这光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