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念打算转身就走,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回头的时候,看到那平时光风霁月的男人摔在了地上,狗吃屎啊,丑的要死。
姜无念当时就绷不住笑了,甚至还觉得有点解气。哼,王八羔子,敢嫌弃她怀孕?!摔不死你!
她走过去轻轻踢了踢这男人,幸灾乐祸地道:「诶,回家了,别喝了。」
谁曾想,相玉烟却一下抱住了她的腿,趴在地上苦哈哈地道:「不回去!我夫人要跑了。」
姜无念气闷,这人一看就是喝高了。她可没心思和一个酒疯子瞎掰扯,忙唤护院把这醉的不轻的王八蛋给架回去。
但旁人都近不了这个酒疯子的身。姜无念无法,只好轻言细语地哄这个酒疯子:「乖啦,家里有很多酒。」
相玉烟摇头:「我夫人要跑了!我不回去!」
姜无念实在是气不过,她明明人还在这儿呢,哪儿跑了?!忍无可忍地怒道:「你夫人要真跑了!你还躲在这儿喝什么酒?!不去追?!」
相玉烟很伤心地道:「我追不上啊……」
姜无念嘴角抽了抽,这人的武功……貌似……方方面面都不如她……啊?!!
姜无念觉得事情有异,手一挥,吩咐护院把这一屋子的被揍趴的人给抬走,并让人关好房门,打算和这个酒疯子好好聊聊……
……
姜无念思绪转了回来,低声一笑,其实,有些事情她是懂的,无需再问了。年轻的时候,总觉得有些话很重要,非要对方说出口才算是个见证,可现在再回想往事,突然觉得也无非一句“我心悦你”。
不说也无妨。她都知道。姜无念虚整一下衣衫,方才刚才见面时,她很想问相玉烟一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现在却是一点都不想问了。
姜无念想,她是知道答案的。虽然这男人从来都不肯正面回答。这么多年过去,她突然就想通了——相玉烟这男人啊,也有他自己的骄傲,甚至还有不为人知的腼腆与羞涩,他不说,那就罢了吧。
“香公子,你当真不觉得今晚这白衣人的招式路数很眼熟么?”姜无念问道。
香久龄有些惊愕,这人方才不是说要聊他么?怎么下一句就聊起白衣人来了?
认真想了想,香久龄沉吟道:“是有点……熟。”
姜无念看向面前这个人,苦笑道:“你还真是什么都记不得了啊。”
香久龄哭笑不得,这相夫人一看就是又把他当先陈国公了啊。他无可奈何又一本正经地道:“相夫人,我可不是你那位亡夫。”
“是么?”姜无念轻轻一笑,倏然出招。
香久龄始料未及,两人就这样交起手来。
一番打斗下来,香久龄越发吃惊,对方出的每一招,他似乎都很熟悉,几乎是在相夫人出招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对方下一招要出什么。
“想起来了么?”姜无念轻笑道。
香久龄摇头。
姜无念哂笑道:“呆子!这可是你相家的独门绝技啊!”
香久龄愕然,想要否认,却又觉得无法开口。
“你就不觉得那白衣人的招式是与你相家同出一源么?”姜无念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