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不破刚刚本就够没面子了,如今还被相断袖这么嘲笑,不禁恼羞成怒,道:“你给还是不给?”
相思看向这人,痞笑道:“师兄,我受不得寒,还请见谅。”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殷不破明明憋着火气但又没法发。但他现在显然是忘了,他自己可从来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就算别人笑眯眯地对着他,他也能拔刀相向,让对方双腿登西。
这鬼天气!真的是很冷啊。
殷不破衣服后面本就破了个洞,呼呼灌风。
他一直不住地打哆嗦,相思甚至能听见这人牙齿打颤的声音。
“这么冷啊?”相思有些不确定地道。
殷不破乜了这相断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要不脱了大氅试试?!”
相思身上披着狐皮大氅,自然是温暖的。
听对方这么一说,她突然有些心虚,总觉得自己这般有些不厚道,就跟“见死不救”似的。
走了几步,相思低低叹了口气,将胳膊一抬,把殷美人搂进怀中,也裹紧了狐皮大氅里。
殷不破突然感觉自己被一团暖气包围了,但又和相断袖靠得极近,不由得面色通红,结巴着嚷道:“你、你、你要……干什么?!”
相思顿觉好笑,道:“你不是冷么?”
殷不破俊脸红红的,磕磕巴巴地道:“我、我是叫你……把大氅脱给我……”
“那怎么行?”相思痞笑道,“若是给了你,我岂不是就挨冻了?还不如就现在这样,咱俩都能暖和。”
殷不破自知理亏,但这样和相断袖一起挤一件狐皮大氅,又觉得分外别扭。
更别提,这相断袖还比他矮了不少,偏偏这断袖又抬着胳膊搂他,这姿势……实在是太怪异了。
不过,寒冷面前妄谈气节。他若是再纠结下去,就只能继续挨冻了。
这样想着,殷不破暂时放下心里的疙瘩,伸手就搂住了相断袖的腰。
相思一怔,僵着身子道:“你干什么?”
她的声音很紧,显然是又惊讶又紧张。
殷不破不以为意地瞟了相断袖一眼,道:“不是要取暖吗?这样靠得更近,暖和。”
相思这人吧,平时恨不得对着美男子多多揩油,若是别人不让她揩油,她还得绞尽脑汁、千方百计去揩油;可若是别人主动送上门来了吧,她又浑身不自在,一心想把人家给推回去……
就比如现在吧,相思就觉得受不了。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去揩顾渊的油,却不能接受殷不破主动靠近她……
真是拧巴得很!
相思自我唾弃了一下,但又实在是受不了殷美人这种行为,遂道:“师兄,你还是放开吧,我不习惯别人碰我。”
殷不破完全不放在心上,道:“哎呀,这不习惯的话,学着习惯一下不就好了?你说天儿这么冷,你还那么穷讲究干什么?”他现在都不介意相思是个断袖了,这相断袖反倒还嫌弃起他来了?!呵,好大的脸啊!
相思摇摇头,叹了口气,直接把胳膊收了回去。算了,她还是别心软了,就让这人继续挨冻吧。
谁知道,她这才刚有一点点动作,胳膊都还没来及收回来,殷不破就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让她丝毫不能动弹。
“干嘛呢?”殷不破没好气地道,“你这动来动去的多灌风!冷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