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实力悬殊巨大，玉凌昭几乎是被压着打。
这平时还没什么，但现在是在自己女人面前出丑，玉凌昭脸上实在是挂不住，叫嚷道：“我金盆洗手了！”
顾渊一怔，收了长剑，狐疑地问道：“金盆洗手？！”
“没错。”
玉凌昭抬起手背擦掉嘴角的血，点头道：“我要给我家娘子一个安稳的家，改明儿我就去参军，弄点体面的事儿来做。”
顾渊眉头蹙起，眼角余光瞟了自家徒弟一眼，复又冷眼看向玉凌昭，寒声道：“谁是你娘子？”
“就她啊。”
玉凌昭抬手指向顾渊身后的相思，咧嘴笑道：“你徒弟。”
顾渊摇摇头，悲悯地看向玉凌昭，凝重地道：“你别胡说，小心有杀身之祸。”
玉凌昭哼笑道：“怎么？你要杀我？”
顾渊道：“我不杀你，可有人杀你。你这毕竟是侮辱了他的徒弟。”
玉凌昭听得云山雾里，道：“她不就是你徒弟，你这口中的‘他’又是谁？！”
相思心里猛的一个咯噔，别人不懂，但她懂。顾渊口中的“他”，指的是心魔浮屠。
严格说来，是浮屠收她为徒，顾渊只是受浮屠嘱托照看她，而已。
相思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她很怕浮屠的，若不是受他所迫，她也不会拜他为师！
要知道，她已经有香久龄这个超好的师傅了，哪儿还需要再拜师啊！拜的还是个嗜血狂暴的心魔！
“你好自为之。”顾渊说完这话，便领着相思离开了。
玉凌昭在后面大喊道：“我的国公爷，我会来娶你的！”
相思捂住耳朵，厌恶地当做听不见。
但那厮还在喊：“我叫玉凌昭！别忘了我啊！”
“我叫玉凌昭！娘子，我叫玉凌昭！”
顾渊扶着相思坐上了白鹤，摇头叹息道：“不知所谓。”
相思心情复杂，低垂着眉眼没说话。
白鹤欢快地长鸣一声，振翅稳稳飞了起来。
顾渊瞄了她一眼，以为她是在某事自责内疚，遂安慰道：“我方才救了齐王，他没死，你不必自责。”
相思一怔，一时间云山雾里。
顾渊解释道：“这次，我奉真人之命来冀州，下山之时，正好碰上齐王坠崖，就把他救了。”
相思心里一喜，道：“那齐王现在何处？”
“接应齐王的人恰好赶到了山脚处，我把齐王交给他们后，便过来救你了。”顾渊道。
话落，他招了招手，一只黄色的小鸟倏然从天边飞来，落到了他的掌心处。
这小鸟赤红的爪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相思看。
相思忽然觉得眼熟，仔细一想，不就是方才停在窗户上那只鸟吗？
“这是‘小黄’，很机灵。方才就是它找到了你的关押处，我才及时赶来。你留着它。日后遇上什么危险，给它说一声，它就会来通知我和浮屠。”顾渊道。
相思接过这只小黄，惊奇道：“我需要怎么跟它说话？”还要专门学一门鸟语吗？
“说人语即可。”顾渊道，“小黄很聪明，能听懂各种人语。”
相思震惊了，道：“那它听得懂各国各地的方言吗？”
“它都懂。”顾渊点头道。
相思惊诧地看向手中的小黄，这只小黄坚定地对她对视，鸟眼睛里仿佛写满了一句话：掌握多门外语很重要，看我是多么机智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