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一怔，噗嗤一声笑了。
前世，玉凌昭是出了名的传奇皇帝。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就是他的浪漫情史。听说他不少老婆都是从战场上讨来的，而且最初个个都是他的死对头。
“诶，你笑什么啊？”
姜亦欢一撩袖子，一条腿踩到了板凳上，瞪着眼睛道：“我都快被他给气死了！玉凌昭那个混球！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要纳我当妾！”
相思笑得在床上打滚，乐呵道：“你气什么啊？你直接说你也想纳他做夫侍不就得了？”
“哎，我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姜亦欢一拍大腿，咬牙切齿道：“但你知道玉凌昭那个王八蛋当时又说了什么吗？”
相思捧腹大笑：“他说了什么？”
姜亦欢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地道：“那个乌龟王八蛋说——要不是因为我像他发妻，他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相思笑得肚子都痛了，眼泪也笑出来了。
姜亦欢越想越气，冲到床边坐了下来，嚷道：“别笑啦！”
相思用被子擦了下眼角的眼泪，笑道：“人家说你像发妻，你应该高兴，这是在夸你宜室宜家。”
“我呸！”
姜亦欢狠狠啐了一口，道：“你懂什么啊？！玉凌昭那王八蛋根本就没有发妻！他说那话就是羞辱我！”
相思勉强收了笑声，拍着好友的肩膀，憋着笑道：“节哀。”
姜亦欢道：“玉凌昭那人就是个混账！姬妾一大堆，正妻之位却空着。呵，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他十三岁的时候娶了个小娘子！不过，两人身份悬殊，他只能暂时送小娘子回家，等功成名就了，再风风光光地迎回这位小娘子。哎哟，我的天，这一看就是假话嘛！偏偏东淮的姑娘都信了他！觉得他深情得很！非人哉！玉凌昭当什么战神啊！我看他去当个情圣还差不多！”
相思骇然失色，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若不是姜亦欢提起，她都快把当年的事给忘了。
彼时，玉凌昭强行与她拜天地，还信誓旦旦地要在她及笄之年迎她回门……
如今，她十五岁，不正好是女子及笄之年吗？！
相思心里慌了，道：“你确定玉凌昭的正妻之位是留给小娘子的？”
姜亦欢不屑道：“哼，他自己是那么说，我可不信呢。这人处处留情，看到个漂亮姑娘就想娶回家。依我看呐，他这是故意空着正妻之位，方便自己在外逍遥。”
相思咽了下唾沫，僵硬地道：“嗯，言之有理。”
姜亦欢乜了她一眼，狐疑道：“诶，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紧张啊？”
“有吗？”
相思干笑了两声，道：“我这是笑多了，有点不舒服。哦，对了，你跟苏艳怎么样了？”
姜亦欢嫌弃道：“提他做什么？”
相思道：“你俩都要成亲了，这么闹不好吧？”
“呵，”姜亦欢冷笑道，“谁说我要娶他了？”
相思惊道：“你要悔婚？”
姜亦欢轻蔑道：“苏艳心思不纯，本王才不会给他铺路。”
相思心里一凛，道：“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