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笑而不语。
杨名瞅了眼不远处的魏衡,低声道:“我给你说,魏衡那小子肯定在打你主意,你小心点他。”
相思无奈道:“知道了。”
杨名拍拍她的肩膀,深深表示了对兄弟的担忧,叮嘱几句便离开了。
魏衡走了过来,问道:“要去医馆看看吗?”
“不必了。”相思摇头道,“我直接回府。”
魏衡笑道:“那一起走吧。”
相思后颈一凉,猛然想起这人前世缠着她不放,她忙摇头道:“不必了,我还要等沉风。”
魏衡失望道:“那好吧。”
相思强笑着点了点头,说实话,上辈子她与魏衡接触不多,这辈子接触就更少了,完全不知道这人究竟是看上了她哪一点。
比赛结束后,相思与楼沉风一道回相府。
到家没多久,就听下人说韩王来访。
相思吃了一惊,连忙出门迎接。
韩王也不进府,只是停在大门口,交给她一个长方形的锦盒。
“这里面是一些治外伤的膏药。”韩王柔笑道,“今日,多亏相世子出手相救,子初才能幸免于难。”
子初是相寒的字。
相思笑道:“举手之劳,哪敢劳驾殿下亲自道谢?”
韩王笑得很温和,在暖阳下面容越发英俊,整一个温润贵公子。
他也不回应这句话,而是笑着柔声道:“告辞。”
话落,侍卫推着轮椅,护送他离开。
相思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又低头瞅了瞅手中的锦盒,略一思索,动身去了齐王府。
淮戎十五岁小成年后,在兵部领了个闲职,每日点个卯便直接打道回府,清闲得很。
见相思来了,他笑着把人迎进了屋,喜滋滋地道:“你这是给我送礼来了?不用这么客气的。”
相思把锦盒塞给他,似笑非笑道:“这是韩王送我的。”
淮戎脸一垮,随手把锦盒扔掉了桌上。哼,他还以为这是薇儿给他带的礼物呢!
相思坐到桌边,一边打开锦盒,一边简单解释了一下书院的事。
淮戎哂笑道:“他这是找着借口来见你呢,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这些年,韩王一直没有什么动作,最近,却出手积极,老是在薇儿身边晃悠,实在是可恶。
相思一阵恶寒,哆嗦一下没答话。
淮戎瞄了眼锦盒里的药膏,嗤笑道:“都是珍品,我七叔倒是有心。”
相思仔细看了看,挑拣了两瓶出来,其余的留给了淮戎。
“干嘛用七叔给的东西?”淮戎嫌弃道。
相思痞笑道:“我救了相寒,收韩王的谢礼也在情理之中。这送上门的珍品,若是弃之不用,岂不是暴殄天物?”
淮戎无奈地笑了笑,心念一转,道:“对了,今天宫中刚来了消息,说赵贵妃流产了。”
相思惊道:“可有说什么原因么?”
淮戎敛眸道:“还在查,皇叔很难过。”
成帝登基后,后宫妃嫔的肚子一直没消息。好不容易盼到赵贵妃有了身孕,却突然流产了,成帝自然备受打击。
相思背脊隐隐发凉,脑中突然浮现出长乐那日醉酒后的癫狂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