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本身,也只刚过六十大寿而已。
“你就说,当时你们在月季花后说了什么?夏夏那般着急跟你离开,又要去哪儿?”
这一次问的,是江冀北。
他紧紧抿唇,爷爷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封闭训练。
若不是爷爷百般强调十万火急,他还要半个月才能出来。
饶是如此,接到消息已经是半夜,他马不停蹄就连夜赶了回来,如今也才刚刚去书房看了监控出来坐下,到现在为止,一口水都没喝过。
管家记忆中的江冀北,一直是知书达理的坏小伙。
很痞,但对老人家又十分热情。
以前一直都是天下唯我独尊的模样,自从有了安夏之后,周身的痞气已经被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内敛,当兵,结婚之后,更是如此。
已经很多年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从江冀北口中听到这种冰冷的声音了。
管家一颤,咬牙说道,“昨日老爷子午睡之后,我便跟随花匠一起在花园内浇花,突然听到安小姐叫唤,我急忙赶了过去,之后才知,安小姐肚子不太舒服,隐约有见红的征兆,我当时吓傻了,想着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老爷子,安小姐说先去医院要紧,等检查出来没事再跟老爷子说。
安小姐还说,这件事情不宜惊动太多人,我们知晓就好,便让我去开车……
我,我真的没想到,我去车库之后发现车子坏了,然后想着安小姐的事情不能拖,便让隔壁大院的人送小姐去一
下医院,谁知,等我们到门口的时候,就没了小姐的踪迹,电话也打不通了。之后,之后老爷子就醒过来了。”
“是我的错,要是我一直陪在安小姐身边,或者当时让其他佣人一起,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
闻言,老爷子眼眶微红,何慧觉得让这么个伺候了一家老小一辈子的人跪着不太好,急忙去扶了人起来。
管家自认自己错了,坚决不肯起来。
老爷子不吭声,只是微微把眼睛别开。
正在这时,安达和季慧茹到了。
这件事情并没有一开始就告诉他们,一来因为他们是生意人也不太帮得上忙,二来是怕他们担心。
毕竟安夏几个月前刚刚经历了一场绑架,如今这一次,情况怕是比上一次更加危险。
安达和季慧茹是搀扶着进来的,步伐踉跄,哪里还能看得出平时的精明干练。
两张脸都异常憔悴,很明显刚刚哭过。
季慧茹直直上前,一把揪住江冀北的衣领。
其他人也只是一愣,并没有人上前阻止。
何慧悄悄别开了眼,觉得鼻子酸涩难当。
“冀北,你告诉我,能不能平安救出夏夏。”
季慧茹力道很紧,勒住的,又刚好是江冀北的胸前的衣领,只稍稍用力,就把领带收紧,江冀北脸色瞬间涨红,却也只是站在原地,不挣开。
“能!”
江冀北红着眼眶,只说了一个字,话语坚定。
季慧茹盯着江冀北的脸看了许久,之后闭了闭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