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往桌子上一看,发现帝柏繁的办公桌上有易拉罐啤酒,他在办公室喝酒了,阮初有些惊讶。
因为她本能地以为,帝柏繁是不会在办公室喝酒的。
以前帝柏繁确实不会,但是这两天闹心的事情太多了,他无处倾诉,只好借酒浇愁。
因为担心一出门就会被狗仔堵住,所以帝柏繁这两天都没有回家了,而是通过电话跟阮点点联系,交代他一些事情。
帝柏繁说话的时候,虽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但是他紧锁的眉头早就出卖了他。
“随便坐吧,喝点儿什么?”帝柏繁问道。
“白开水就好了。”阮初回答道。
帝柏繁走过去,给她接了一杯白开水,放在她的面前。
阮初很奇怪,觉得这个水杯都是很熟悉的,就连周围的空气都有一种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感觉,所以这让她没有那么紧张了。
帝柏繁也坐了下来,揉揉自己的眉间,问道:“这么冒昧地请你来,你不会见怪吧?”
“不会。”阮初回答道。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略微有些尴尬,阮初还是忍不住开口关心道;“你没事吧?”
“你都知道了?没事,我没事,很快就会过去的。”帝柏繁回答道,像是在宽慰阮初,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一样。
“这两天一直没回家?在这里吃住还习惯吗?”阮初盯着沙发看了看,怀疑帝柏繁就是睡在沙发上的。
可是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她觉得这里好像有一扇门,于是就去对面的墙壁上去寻找。
虽然那扇门是无痕的,但是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一丝缝隙。
阮初不确定那里是不是房间的门,但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认为,这里是有休息室的。
“还好,以前忙得时候,也会住在这里,里面有房间,什么都不缺。就是不能回家陪孩子,让他一个人在家,我有点儿不放心。”
帝柏繁回答道。
“需要我去看望一下点点吗?”阮初问道。
“你要是能带睦初去,点点一定会很开心的。”帝柏繁回答道。
提起睦初,他想起来了,又问道:“你出来了,睦初呢?怎么没有带上她?”
“她在跟别的老师一起玩,带她过来不方便。”阮初回答道。
其实阮初不是不想带着睦初,而是害怕现在帝柏繁心烦,带着孩子来闹腾,惹得帝柏繁更加心烦。
阮初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处处都在为帝柏繁考虑了。
“哦。”帝柏繁应了一声,然后就靠在沙发上,像是在小憩,又像是在思考什么。
空气再次陷入安静,阮初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安慰帝柏繁,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合适一样,都像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过了一会儿,帝柏繁睁开眼睛说道:“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所以就给你打了电话。”
“谢谢你能想到我,我愿意听你说。虽然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是我可以做一个最忠实的听众,保证不告诉第三个人。”
阮初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