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种感觉，既心酸又无力。
可是在最后一小时，似乎是听见了男人的惨叫声。
第二天。
诸昕是痛着醒来的。
昨晚好像被人打了，脑袋里晕沉沉的，拧着眉头睁眼，面前视线清晰，房间布局熟悉。
这不是秦楚歌的家吗?
还有，她怎么会在这……
“真能睡。”
门口响起男人声音，俊眉星目，双手放在口袋里。
“秦楚歌？”诸昕蹙眉疑惑，喃喃道：“你怎么会在这？”
“这是我家。”秦楚歌站定在她面前，这个时间点秦臻已经去上课了。
而对上他的眼睛，视线冰冷，眉目间与生俱来的淡漠高贵。
“哦……”诸昕点头，想起昨晚的事，大衣被放到旁边，连忙翻开口袋。
钱还在。
诸昕松了口气。
而这一幕落到秦楚歌眼里，更甚讽刺。
“厉墨染给你的钱还不够花？”秦楚歌语调冰冷。
诸昕抬头，正好对上他幽深的瞳孔，无尽的冷意，隐隐约约还有一抹厌恶。
“什么？”
抬眸的间隙，又迅速撤开。
他微冷的面孔，覆着一层寒霜，在面对她时，更甚刺骨。
“除了给真真做饭，其他时间离他远点。”
听出他的话外音，昨晚的事情算是被他知道了。
可因为醉酒，后续是什么样，她倒也都忘了。
不过可以看得出来，秦楚歌讨厌她。
在心底，她虽是厉氏高层，但背地里，还是个陪酒女。
“好。”诸昕不假思索，倒也给她乐个清闲，不用再面对这张丑脸。
盯着面前静如止水的女人，似乎从她脸上找不到一丝破绽，她只顾着数钱，好像不少。
秦楚歌胸口里窜出一股怒火：“你就这么喜欢钱？”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他及时出来，那群人早就将诸昕带走了。
这种案件在x市里屡见不鲜，一向小心的她，怎么会犯这种错？
“是啊，我当然喜欢。”
这笔钱虽对救出诸修还只是杯水车薪，但好歹让她心里有个数。
一个晚上都这么多，更别说第二个晚上，第三个晚上……
以此类推下去，她倒还能收获一笔。
凝着她理所当然的脸色，秦楚歌在军营中练出因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崩溃。
他的脸色深沉，似乎要发火：“所以，你就去卖身？”
这个词语，意义非凡。
诸昕听出他的讽刺，面色微微松动。
“我没有。”
冷哼一声，男人抿着唇，意思早已写在脸上。
昨天晚上的时候，秦楚歌在外面等了很久。
而且第二天见她穿着暴露,这其中一段时间做了什么，谁都心知肚明。
诸昕也了然的点点头，她知道，现如今的身份，说起来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明明是厉氏高层，厉氏太太，更应享受着身份高贵，可她却要为一百万发愁。
如果不救出诸修，诸家的人也自然不会放过她。
“如果你想要钱，有很多种捷径。”秦楚歌冷漠的说，斩钉截铁的口吻让她觉得心寒。
“而不一定需要靠卖肉的手段。”
诸昕反驳他，站起身时那一身的狼藉，看着都让人心疼。
“你不知道我的事，你没资格评判我。”
说着利索的穿上衣服，男人声音刻意生冷：“无非看上哪款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