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说来话长,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秦楚歌快速让人掉头直接挂断电话,直奔X市交通局,眸光冷肃:“调出鹿野别墅周围五百米范围内的所有监控。”
鹰锐的眸子紧紧的眯起,同时十六台摄像设备同时播放启动,秦楚歌眼睛快速的在每一台机器上扫动,同时关注十六台监控录像的放映,突然他猛地只想东南角的录像:“这个往后倒退五秒。”
操控人员立刻往后倒退五秒,秦楚歌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摄像画面里的一个角落:“这是往什么方向?”
工作人员看着车辆行驶的方向:“应该是华南大道。”
陪同秦楚歌一块前来的工作人员下意识道:“那不是阜新医院吗?”
华南大道离得最近的就是阜新医院,而这所医院之前以为出现医疗事故,已经被转让,目前后面的责任人暂不清楚,但是安然为什么要带褚昕和去阜新医院?
这时,厉墨染带着人匆匆赶到:“秦楚歌,褚昕人呢?”
“被安然带走了。”秦楚歌冷冷转过身,越过厉墨染要往外走,却被厉墨染黑着脸拦住:“什么叫被安然带走了?安然凭什么带走褚昕?”
“这些话你应该问她。”秦楚歌剑眉冷竖,“让开!”
厉墨染眼底带着浓浓的敌意,语气讥讽:“你不是已经和安然结婚了,当然要问你!秦楚歌,褚昕前脚刚刚答应你,你后脚就娶人进门。”
“这就是你当初承诺的对褚昕好?”
因为厉墨染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秦楚歌彻底失去了耐心,眼底闪烁着寒光,他上前踏了一步,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垂眼看着矮他半截的厉墨染:“这件事,与你无关。”
他不愿再和厉墨染多费口舌,狠狠撞了厉墨染一下,快步朝外走去,厉墨染阴沉的眯起眼,狠狠下令:“立刻去查!看看秦楚歌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他眯起眼,眼神闪烁着精明:“剩下的人跟我一起追上去!”
秦楚歌急不可耐的寻找安然的下落,不可能没有任何头绪就离开,很有可能他已经有了对方的下落,现在正在赶往那个地方,而他只需要盯着秦楚歌,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阜新医院内,安然双手环胸,痛快的看着在手术台上挣扎的安然,语气近乎残忍:“还有多久才能开始?”
“现在仪器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一旁蒙着淡绿色口罩的医生,眼神谄媚,“安小姐,您是在外面等吗?”
“不,我要在里面。”
安然缓缓眯起眼,她已经能够感受到亲手将褚昕开膛剖肚的快感,眼尾的得意和冷酷近乎实质:“摄像仪器都备好了吗?”
“安小姐放心,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安然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缓缓走进手术室,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挣扎不休的安然:“怎么,等死的感觉很难熬吧?”
“安然!你到底把我带到了什么地方?”褚昕双手和双脚被牛皮绳捆绑在床头和床尾,脸色煞白:“真真呢?你把真真藏在了什么地方?”
“现在还有心思管别人?”安然嗤笑不已,下巴朝褚昕左边掩上的床帘微微示意:“那个小野种就在旁边。”
褚昕咬了咬牙,她不知道安然到底打算做什么,但是看这样的布置,好像工程也比较复杂,心中的不安瞬间放到最大,但是她依然试图劝说安然放弃计划:“安然,既然我已经和真真配型成功,之后的手术我肯定会去做的!”
“我当然知道你会去做。”安然冷笑一声,冷冷的俯视着褚昕,“但是,我不会让你活着离开。”
褚昕浑身一震,震惊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手术风险这么高,出现一两期意外应该也很正常吧?”安然悠然的吹了吹指甲,轻飘飘道,“不枉费我为了你,精挑细选了这么个地段。”
她弯下身,嘴角勾起冰冷堪比恶魔的笑容:“你最好祈祷,只有一个出事,而不是两个!”
褚昕心中越发的惊惶,挣扎着要从床上挣扎起身,带着床也跟着晃动:“你这是蓄意谋杀,是违法的!”
“怎么是蓄意谋杀呢?是你自愿贡献器官,捐献协议白纸黑字上面写着呢!”安然拿过一旁的风险确认单,上面赫然是褚昕的签名,褚昕整个人瞬间无比惊恐:“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签过这种东西!”
“你签没签过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想不想要你签过。”安然勾起阴冷的笑,“褚昕,你难道还不明白?真正想要你的命的人,不是我,是秦楚歌!”
“没有他的命令,我能够带人闯入院子把你带走吗?没有他的命令,陈大同会一直不出现?如果没有她的命令,他又怎么会参加和组织具体的人员明细?”
她目带诡异的怜爱,温柔的摸了摸褚昕满是冷汗的额角:“这一切,其实都是楚歌的安排。”
她语气沙哑低沉的近乎暧昧的呢喃,褚昕拼命的摇头,口中喃喃否认:“不可能”、“不可能”的!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而当初是秦楚歌安排她进行的肾源匹配,第一个知道结果的,理应是他!
褚昕眼中的死气更甚,但是她死了不要紧,还有真真呢?
真真可是秦家唯一的继承人,秦楚歌不可能会对他做事不管的!
她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拼命地向安然求情:“真真,你放过真真!他是无辜的,他已经足够可怜了!既然他是秦家唯一的血脉,那秦家是不可能对他不管不问的!”
安然仰天大笑,似乎是听到什么好玩的事情:“秦家?哈哈,秦家?!”
她笑得花枝乱颤,良久她才在褚昕震惊的眼神中,缓缓收敛视线,嘴角勾起讥诮的嘲讽:“什么秦家?这个小野种根本就不是秦家的种!”
怎么可能!
褚昕猛地瞪大眼睛,心脏猛蜷缩,浑身血液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