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昕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双手发软,头疼欲裂:“我这是怎么了?”
她浑身上下就好像被重卡来回碾压似的,无比酸疼。突然额头传来无比舒适的冰凉,长青板着小脸,木然的看着她:“你昨天半夜发高烧了。”
褚昕有些哑然,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额头的冷巾,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长青:“是你照顾我的?”
长青怪异的瞥了她一眼:“不然还有谁?”
褚昕心中略微有些怅然,她还以为是……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苦笑,怎么可能呢?明明他们两个人之间再也回不到到过去了。看来昨晚她还真的是烧糊涂了,竟然会隐隐约约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长青面无表情的搅动着手里的粥,状似不经意的开口:“我昨天好像听到你一直在喊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褚昕微微垂下眼,敷衍的搪塞过去:“你听错了,生病时候说的胡话不能当真。”
长青无声的撇了撇唇,但褚昕的病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没有生病的迹象,厉墨染赶到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把行李收拾的差不多,瞥见一张从未见过的面孔,厉墨染眉峰微挑:“这是?”
“这是我家的表弟。”褚昕率先开口,“之前是想来投奔我爸妈,但是……后来我干脆就让他和我一起住了。”
长青闷闷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否认,默认了她的说辞。厉墨染审视长青的眼神瞬间变了。
他和褚昕结婚也有几年,对于褚父褚母那边亲戚的奇葩程度略有耳闻,当初各种极品行径更是气得于春之好几天吃不下饭,直接撂下狠话,必须要和那边断绝联系,而厉墨染也狠狠整顿了他们几次,直到彻底看清无法继续从褚昕身上吸血,反而很有可能给自己引来灾祸之后,他们才彻底的销声匿迹。
“怎么让他和你住在一起?”厉墨染不甚苟同,“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干什么?”
“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褚昕淡淡笑道,厉墨染冷冷的扫了眼长青,看他脚上穿着廉价拖鞋,明显没有外出工作的意思,眼底的厌恶之色越发的浓郁:“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有手有脚在你家蹭吃蹭喝,你也能忍得下去?!”
褚昕脸色有些尴尬,长青冷笑一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蹭吃蹭喝?”
他语气很冲,隐隐带着挑衅,厉墨染彻底冷下脸:“那你工作地址在哪?一个月拿多少薪水?”
“我……”长青一阵语塞,声音有些气弱,“我这段时间是特殊情况……”
厉墨染眼底讽意更甚,懒得继续听他狡辩,快步走向褚昕:“搬家你也要带着他?”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声音,冷声道:“你现在带着他就是个累赘。而且你也不是在帮他,你是在害他!你帮得了他一时,能帮得了他一辈子吗?”
“可是他……”褚昕欲言又止,而长青而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她这辈子都没有经历过这么尴尬的场景,竟然被人撵着要赶出家门。
若是放在她以前的脾气,她定然转身就走,可是现在外面危机重重,在想找到像褚昕这样毫无戒心的人的几率更是微不可加,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走:“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