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贺琴娆走到旁边的小房间,贺琴娆没有半点之前的雍容端庄,泛红的眼睛带着一丝厌恶的看着褚昕:“你究竟还想把我们家害成什么样子?”
“你把厉墨染害成那副鬼样子还不够,现在又想祸害朝卿和楚歌?我给你五百万,足够你后半辈子吃吃喝喝,只要你远离秦家,离开楚歌!”
褚昕心里觉得好笑,又觉得有些不可理喻:“秦夫人,我敬重你是秦楚歌的妈妈,一再礼待您和叔叔。但是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钱能够买到的!而且,现在违法导致厉墨染重伤住院的罪魁祸首是朝卿,并不是我。”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坦然道:“我承认,其中的确有我的原因,但这是我和秦楚歌之间两个人的事情,我希望能够让我们自己解决。”
“说得好听!”贺琴娆根本不相信她说的任何一个字,褚昕明明都和厉墨染离婚了,还能勾,引的厉墨染对她死心塌地,甚至不惜以身护她周全。
她咬紧牙,突然作势要跪下去:“你是不是非得我跪下求你?我就楚歌一个儿子,我们秦家还需要靠他。你以后也会为人父母,你到时候肯定会理解我的一片良苦用心。我求求你,放过楚歌,离开秦家吧!”
褚昕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她:“秦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而贺琴娆一副“只要她不答应,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作态,褚昕心中有苦难言:“秦夫人,你给我几天时间考虑。”
贺琴娆垂泪看着她:“你当初答应正国说会签订离婚协议,之后便一拖再拖。”
她从包里拿出一份空白的离婚协议,直接摊在褚昕的面前:“我现在每天心里就和油煎一样,只要一想到楚歌万一哪一天变成了厉墨染的那副样子,我怕的都睡不着觉!”
她死死地攥着褚昕的胳膊,眼睛用力的瞪着她:“你不签,我就一天睡不好觉,我到死也死不瞑目。”
贺琴娆咄咄逼人的态度令褚昕进退不是,整个人木木的站在那里,嘴唇张张合合却没有说出一个字,见褚昕还不松口,贺琴娆抹了抹眼泪,直接扔下一击重磅炸弹:“因为你,楚歌和他的爸爸已经彻底闹僵了。”
褚昕错愕的看着她:“怎么可能?”但是仔细回想一下,刚才在病房里秦父和秦楚歌之间的交际的确不是很多,而且双方都好像特意避开对方一样,气氛略有几分沉闷。
贺琴娆冷笑:“因为正国对你弟弟的事情动了一些手脚,被楚歌给发现了。”
褚昕猛地抬头,眼神骤然冷了下来:“你们对褚修做了什么?”
她用力的攥紧拳头,着急的追问:“他果然是被冤枉的,对不对?你们这是害死了无辜的人,你们知不知道?”
贺琴娆抿着唇,被眼泪打湿的眼睫轻轻颤动:“冤枉?三人反成虎,你以为没有秦家的插手,你弟弟就能够安然无恙?你想得太天真了,秦家只不过在里面做了一点手脚推波助澜那,就算没有秦家,你弟弟也绝对不可能脱得干净!”
褚昕脑子里面一片混乱。贺琴娆是什么意思?难道褚修的那件事情里面另有隐情?还是当时出手掺和这件事的人不止只有秦家?
可是那些人为什么偏偏盯上了褚修?褚修平日里好吃懒做,虽然游手好闲,但从来没有得罪过不该得罪的人,他们又怎么会注意到褚修?那会不会陷害褚修得人也隐藏在这群人当中?
各种各样的猜测在褚昕的心中翻来覆去,褚昕觉的眼前有一团又一团的迷雾将自己团团围住,而她在这个迷宫内越走越远,没有任何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