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昕早已经听厉墨染提过，所以没有一点惊讶，但还是觉得不解：“为什么？”
当初Kiko宁愿在风口浪尖的跟头上，也要跟着厉墨染，而且她在职场上雷厉风行，一举一动都充斥着挑逗的意味，跟现在素面朝天、甜美青春的模样截然不同。
Kiko勾着唇笑了笑：“你不是应该额手相庆我识相的滚出厉氏吗？”就像林静，得知自己要离开厉墨染，连装疯也顾不上了，特意派人给自己送了一双穿过的鞋子，明里暗里讽刺自己是“破鞋。”
她当时就被林静的愚蠢给气笑了，她再怎么样也比林静要有尊严，林静已经彻底疯魔了，她在这一摊混乱的泥水里，彻底挣扎不出，要么鱼死网破，要么只能静静等待自己被污泥吞噬的那一刻。
无论哪一种结果，都不是Kiko想要的，所以她选择明哲保身。
想到这里，她眼神复杂的看着对面清瘦秀美的褚昕，精明干练的双眼头一次不掺杂任何颜色重新打量起她：“其实我很嫉妒你。”
“我从一开始就在想，凭什么？凭什么你这种女人都能配得上厉总？他那么完美，完美的我们所有人都只能仰望。”Kiko淡淡的说道，眼底划过一抹痴恋和崇拜，“我曾经无数次幻想究竟是有多完美的人才能够配得上他，但没想到竟然会是你。”
她轻笑一声，似乎是自嘲又似乎是嘲讽：“媒体铺天盖地报道的都是你的绯闻，你不守妇道、没本事，还是平民出身，学历也拿不出手，普通的不过再普通。”
“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Kiko抬起眼，笑着看着褚昕，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这里就好像烂了一个口子，里面全是乌黑的血。当我决定给厉氏投简历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回不去了。”
褚昕静静的听她说完，她知道现在Kiko只是想找一个倾诉的对象，但听到Kiko说她嫉妒她的时候，褚昕还是觉得好笑。恐怕当时林静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但是当她们真正知道自己过得生活，他们恐怕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现在的林静应该能够体会她当时的生活。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有些事情不是你眼见、耳听的都是实的。”Kiko心中感慨，自己当时被愚昧蒙蔽了眼睛，而且还自认为略胜一筹，经常故意**厉墨染当着褚昕的面儿做些让人羞耻的事情。
现在想想当时年轻气盛、爱较真儿的自己，还真是愚不可及。
褚昕看着她，其实Kiko一直是聪明的，在厉墨染身边的时候，她总是知道该什么时间段儿做什么事情，而且尺寸拿捏的特别好，既能够出色的完成厉墨染布置给她的任务，还能够不动声色的在厉墨染面前耍存在感，时不时让他惦记着自己的存在。
哪怕是到了现在的这个阶段，她也是能够聪明的抽身而退，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种心性和决断的力度，恰恰是褚昕羡慕和钦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