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昕刚带秦臻玩得一身热汗,门外突然犹如飓风一般冲进来一道人影,突然狠狠地将她整个人压在怀里。褚昕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抬手安抚的拍了拍男人坚实的背部:“怎么了?”
“让我抱会。”
男人声音沉闷,情绪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褚昕任由他抱着自己,等他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抬手动作轻柔的摸着他硬挺的轮廓:“不打算和我说说吗?”
说?
秦楚歌露出冰冷讥讽的自嘲,那种肮脏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他能够说给谁听呢?他身上透着愤世嫉俗和深沉的痛恨令褚昕越发觉得不好受:“到底怎么了?”
怎么突然去了一趟秦家,整个人都不对劲了?难道是秦正国和贺琴娆难为他了?
褚昕心里胡思乱想,秦楚歌压抑低沉的声音缓缓吐露:“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恶心。”
他深沉内敛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远方,记忆中不凡入目的景象再一次从死死封存的脑海里汹涌翻滚而出。
小时候他和其他小孩一样,对自己的父亲充满着崇拜和敬畏,哪怕秦正国不怎么亲近他,他也整天期待父亲的拥抱和赞美。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撞破那种景象——
一想到秦正国设计献上母亲给自己的上司享用的谄媚面容,秦楚歌双拳不由自主的握紧,眼底满是猩红。值得庆幸的是,那个时候母亲被下了药,从头到尾都以为是秦正国在与她恩爱,这么多年也没有发现真相,而这反而让秦楚歌更加厌恶秦正国。
贺琴娆一直怀疑自己怀不上孩子是因为当初生他的时候落下了病根,实际上是秦正国根本不愿贺琴娆不干净的身子再诞下他的子嗣,而且秦正国精神洁癖很严重,之后几乎再也没有碰过贺琴娆。
褚昕猛地捂住口,防止自己倒吸冷气惊扰了秦楚歌。她简直难以相信秦正国这么正派的人物,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把自己的老婆送到别的男人床上……褚昕心中一突,默然这样的作风似乎与厉墨染有异曲同工之妙。
秦楚歌扫了她一眼:“当初的确是因为厉墨染的手段,我才会注意到你。”
跟他父亲一模一样腌臜的手段,而褚昕和她的母亲一样无辜。当时秦楚歌不可否认的产生了一些同情,旋即便与褚昕彻底纠缠在一起,难以分开。
憋在心中许久的秘密终有一天吐露,秦楚歌肩膀一挺,腰背再次挺得笔直:“回去吧!”
褚昕慢吞吞的跟在他的身后,脑中闪过各种各样的念头:“褚修会没事吧?”
秦楚歌脚步微不可见的顿了一顿:“没事。”
他那一瞬间的异样,褚昕没有察觉,重重吐了一口气:“那就好!”她脸上终于扬起了笑容,“等褚修出来了,我一定好好教训他!押着他亲自上门和方贝贝的亲人道歉。”
秦楚歌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偶尔附和两声,而褚昕因为心情忽上忽下,一时间也没注意到,只是静静等着褚修出狱的日子。
但没等到褚修出狱,倒是等来了不速之客。
朝卿穿着小碎花裙,阴沉诡谲的视线冰冷的盯着对面蒙着眼睛的褚昕:“秦大哥呢?”
“他应该去部队接褚修了。”褚昕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朝卿,心中有些不自然,“你有事的话,可以在这里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