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狠狠撂下一句,直接挂断了通话。
他这是怎么了?
褚昕眼底也有些恼怒,但秦楚歌的态度莫名让她有些不安,急匆匆的和付西城告了假,她着急忙慌得连忙拦下出租车,飞快的朝秦家驶去。
半个多小时前,X市驻郊军营——
秦楚歌刚刚结束与俄国军事演习的结果分析和自身需加强的薄弱点,一直息屏的手机,蓦然亮了一下。
他眉头轻皱,下意识的点开,屏幕上赫然放大一张照片,背景显然是在一家餐厅,而照片的主人公正亲密的低头亲吻,无比甜蜜。
秦楚歌虎眸猛地瞪大,浑身的血液好像一刹那之间“腾”的全部涌上脑门,充得双眼猩红:照片里的人他无比的熟悉,化成灰他也认得!
褚昕!
他眼底翻滚着滔天巨浪,而另一个男人赫然就是厉墨染!
秦楚歌立刻就给发短信的号码回拨过去,结果发现是空号!而在这之前,对方又陆陆续续发过来不少照片,有褚昕从厉氏大厦走出来的,还有她和厉墨染共同出席晚宴,身穿鎏金色鱼尾晚礼服的女人在高大俊朗的厉墨染的衬托下,娇媚无比。
秦楚歌眼睛更红,好啊!褚昕竟然敢把他像个傻子蒙在鼓里!
她口口声声说要自己解决,不需要让他插手,这就是她的解决方式?跟厉墨染搅和到一块,她还真是长了本事,以为能瞒住他?
为什么?为什么他屡次三番强调不要和厉墨染再有过多的接触,而褚昕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枉顾他的命令,死死跟厉墨染纠缠不清呢?
秦楚歌眼神越来越冷漠,嘴角蓦然勾起讽笑:他差点忘了,褚昕能为了厉墨染贱到那种程度,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是他秦楚歌自己犯贱,把鱼眼珠子当做珍珠,活该被这个女人当做傻子糊弄!
可能她和厉墨染温存的时候,还暗暗嘲笑他秦楚歌是个冤大头吧?
心中的怒意犹如星火燎原,越发不可控制,秦楚歌沉着脸,健步跃上路虎,一脚油门飞快的驶出营地。
褚昕一推开门,入鼻就是浓郁的酒精味。
屋子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而刘妈和秦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褚昕小心翼翼的摸索着想要开灯,黑暗中突然传了冰冷的喝止:“不许开。”
褚昕被吓了一跳:“秦楚歌?”她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在黑暗中找到秦楚歌的身影,但除了黑压压的墨色,她看不见一丁点轮廓。
她迟疑的往黑暗中走了两步,脚下猛地提到什么东西,“哐啷”一声脆响,然后咕噜噜滚远了。
好像是个酒瓶。
她心底越发的不安,柔声劝到:“秦楚歌,我们先把灯打开,好不好?”
“褚昕,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个傻子?”男人的声音逐渐接近,秦楚歌高大沉稳的身影逐渐显现,他满脸酒气,猩红冷峻的双眸透着一股寒意。
褚昕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嗓音不由自主的有些发抖:“秦楚歌,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秦楚歌冷笑一声,蓦然他突然爆发,狠狠一拳砸向褚昕的面部,她吓得死死地闭上双眼,脸庞一阵劲风扫过,肉体狠狠砸在墙面上,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脆响。
“你疯了?”
褚昕心脏怦怦直跳,立刻要去察看秦楚歌的伤势,男人冷漠的用力一把将她扫开:“滚开!”
“啊!”
她后腰直接装在洗手台凸起的边角,褚昕疼的直不起腰,短促的发出一声痛叫,眼泪差点飞飚出来。
“啪嗒!”
屏幕碎裂恐怖的手机突然被摔在她面前,里面赫然是一张照片,褚昕猛地瞪大眼,连忙抬头看向秦楚歌。
“我在床上满足不了你?让你这么贱的像条狗去求着厉墨染?”秦楚歌死死地攥紧拳头,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真的动手伤到了褚昕,发出犹如受伤野兽的低咆,“你就这么缺男人?你是不是贱!”
褚昕脸色发白,她虚弱的解释:“不是,不是你想的这样……”
她颤着嗓子伸手要去拉秦楚歌,那天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怎么照片上就显得她和厉墨染**不清呢?
“你和他睡了吗?”
冰冷无情的质问在黑暗中泛起深厚的涟漪,褚昕用力的摇头,嗓音也逐渐找了回来:“我没有和他……这样,那天我只是和他吃了饭……”
秦楚歌眼神冷漠:“原因。”
“他帮我引荐了狄娜。”褚昕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声音,秦楚歌的怒气太过浓烈,强大的气压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男人显然不信,眼底的讽意越发的浓厚:“呵,褚昕,我当初要帮你,你信誓旦旦说自己有办法解决。”
“这就是你的解决办法?”
他怒气冲冲的用力砸着手机,“求人求到床上去!你比我想的要有骨气!”
“我没有!”
褚昕苍白的辩解,她无法容忍秦楚歌对她人格的践踏,明明他都是知道的,为什么还会说这些话来伤害她?
“秦楚歌,在你眼里,难道就没有男女工作上正常的交际关系?”褚昕抿着唇,一向温暖柔软的眼中闪过一抹倔强,“我没有做那样的事情!我和他只是谈工作!”
“那你为什么拒绝我的帮助?”
秦楚歌咬紧牙关,嘴边腮帮子的肌肉隐隐抽动,“你宁愿接受厉墨染,也不愿意求我,褚昕,你还真是会捅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