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九自然不会拒绝，余程霖在他眼中并没有多少用处，尤其是在余家倒台之后，他对余程霖已经完全没有了兴趣。
九堂门虽然接受了一些余家的实力，但都不过是一些残羹冷炙，算不得什么台面。
“人人都说要落叶归根，你倒是好，竟然想要出去走走，就你这样，如何能够走得远？”王老九摇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凉：“算了，你愿意去便去吧，千万小心、”
余程霖点点头，眼中划过一抹笑意，淡淡道：“多谢九爷好意，我们有缘再会。”
王老九点点头，随即跟他告别，阿芙站在一旁，默默地扫了一眼王老九，最终咬咬牙，上前一步道：“九爷，阿芙想要出去一趟。”
王老九脸色有些发冷，阴沉道：“你要去哪儿？”
阿芙半咬着嘴唇，脸色有些发白，可是此时已经是最好的机会了，如果没有获得九爷的允许，擅自离开九堂门，会受到无比残酷的惩罚。
“回九爷的话，阿芙想要回去看看。”王老九冷哼一声，不屑道：“你愿意去便去吧，但是可要记住了，今日是你主动离开的九堂门，他日若想再次回来，可没有那么容易了。”
阿芙轻轻颔首，她对此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即答应了下来。
王老九听到她答应的如此干脆，脸色更加难看了，铁青着脸道：“按照规矩，你应当自戳双眼，不得对外吐露分毫信息，否则九堂门会将你追杀到天涯海角。”
阿芙脸色一白。
她没想到王老九竟然不念丝毫往日情分，竟然要将它，当成叛徒来处理。
九堂门对于叛徒的触觉也不过如此，戳了双眼，亦或是割了舌头，断掉手脚，从此赶出九堂门，不得再次回归。
“九爷……”
阿芙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的心中亦有些犹豫，可是事已至此，若是她反悔，恐怕更没有什么好下场，眼下最好的归宿便是她自戳双眼，从此离开九堂门。
王老九冷笑一声，漫不经心道：“怎么，后悔了？”
阿芙咬咬牙，伸手便去触碰自己的双眼，而此时一双冰凉的手却将他拦了下来。
余程霖转过头，轻声对王老九道：“九爷，这件事就这样吧，我愿意将全部身家赠予九爷，只为保住阿芙姑娘一双眼睛。”
阿芙目光中满是惊愕，他断然没想到余程霖会这般待他，要知道，之前便是因为她的鲁莽，才将余程霖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王老九目光中划过一抹思索，顿了顿道：“如此也罢，你们离去吧。”
王老九深深地看了一眼阿芙，其实他对于这个姑娘并非没有好感，毕竟她很懂事，但却并不怎么识趣，有时候当他的女人比当他的下属更有安全感，不是么？
可惜了……王老九扫了一眼余程霖，挥挥手道：“我乏了，你们离开吧，希望你们一路顺风，能够活的久一点。”
余程霖顿了顿，朝着他一拱手，随即带着阿芙一起离开了九堂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