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喻琛出发之后,苏小胭与余程霖他们,却是已经进了那座最大的小楼。
小楼中一片漆黑,只是点燃着一支蜡烛,淡淡的烛光在黑暗中散发出清淡又柔和的光芒,让人感觉到意思的温馨与平静,仿佛只是站在那里,心就已经完全沉睡了下来。
余程霖唇畔微微扬起,哪怕是真的进入了其中,他的心中虽有忐忑,却并没有任何惧怕,哪怕他知道,进入到了这里,等待他的只有九死一生。
“九爷,麻烦您老人家了。”余程霖朝着里面的人影轻声说道。
烛光微微晃动,里面传来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他的声音略带沧桑,低声道:“你已经做好决定了?”
余程霖点点头,轻声道:“是的,还请九爷应允。”
被唤做九爷的男人顿了顿,轻轻挑了挑蜡烛上的火焰,淡淡道:“那就进来吧,可我要告诉你的是,进来之后,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那怕你曾经与我有恩,也不会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这是规矩……没有人可以改变的规矩。”
余程霖点点头,眼中却是一片平静,他笑了笑道:“九爷,我知道,所以我才厚着脸皮恳请您帮忙,因为只有在您这里,才会有真正的公平。”
苏小胭一顿,心中浮现出一股不详的预感,可是却又不知道,到底在哪里有些奇怪,她很快便道:“我想我既然过来,就应该有权利知道规矩,还请九爷细说。”
“细说?”他顿了顿,摇摇头道:“不必了,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一个女流之辈罢了。”
其实在很多时候,苏小胭最讨厌的便是这个词,女流之辈。
女流又如何?女人虽然身体柔弱,可厉害的人也不在少数,可是在这个封建制度还没有完全褪去的时代,女人对于男人来说,永远都是一件附庸品。
苏小胭讨厌这样的解释,更讨厌把女人当做附庸品的男人,她的唇畔扬起一抹冷笑,淡淡道:“九爷怕是说错了,女流之辈又为什么不能知道规矩?人与人之间向来是平等的,你的母亲又何尝不是出自女流之辈?!”
“胭脂!”余程霖皱了皱眉,担忧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可这在苏小胭看来,却有些可笑。
担忧?!
他现在的担忧,完全都是他亲手赋予的,如果不是他要带她来这个鬼地方,她又何尝会遇到这样一个怪人。
苏小胭轻声笑了笑,满不在意道:“不知道九爷今天想要做什么?我在洛市这么久,倒是没听说过九爷的名头,难不成……这都是骗人的?”
苏小胭的话越说越过分,根本没有留情,余程霖一顿,转过头道:“还请九爷不要在意,胭脂她并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只不过是她在国外呆久了,不知道国内什么情况。”
九爷呵呵一笑,目光中划过一抹兴致,淡淡道:“在国外呆久了的人多了去了,我倒是没见过,有谁能够比她还大胆。”